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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宸应了声，转身出门：
“我现在就去安排。”
“不准惊动范忆兮，把她留到最后。”
席风的强调在身后响起，金宸挥了挥手表示明白。
那个敢将主意打到江歆瑶身上的女人，席风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
江歆瑶昏昏沉沉的睡着，只觉得脑子里的画面不停的跳跃，一会在A市家里，一会又在席风住的地方，瞬间又跳跃到法国。
父亲带着怒意的脸，母亲责怪的眼神，还有席风突然冷漠的表情……那些人的面容都重叠在了一起，无数张嘴在对着她叫嚣。
她想要逃，想要摈弃那些声音，昏昏沉沉中，只觉得身子在悠悠晃动一下，犹如被温柔的波涛包围。
那种湿濡濡的潮水又冲上她面颊，滚烫了皮肤。
眼睑忍不住微微跳动，奈何下坠的速度太快，让她睁不开眼睛。
是有人抱着她吧？像哄着孩子入睡，在轻轻地晃荡？
世界里很安静，除了脸上的潮湿，她努力侧了侧脖颈，擦到两片颤抖的嘴唇，溢出模糊语声：
“席风……你哭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低低的，像抚上野兽般的沉闷。
眼睛永远是雾蒙蒙的，阻隔了一切光明和希望。
无论江歆瑶睁不睁眼睛，这种窒息的烦躁有增无减。
在清醒或是昏睡时，她都能感觉到很多东西。
医生翻查她头发的手指，针尖扎进静脉的刺痛，熟悉的嘴唇流连在耳边，轻柔的动作为她清晰身体。
到了一定时候，药汤滑入口腔，席风叫醒她进餐；晚上有人睡在身边，强劲的手臂挽住她腰肢，呼吸低沉。
眼睛不能视物，感官变得更加的敏锐，意识里留有黑暗，却没有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