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时,京兆府衙门不会妄自揣测的。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李某会第一时间把情况上报给御史台!”
说到这,李义府清了清嗓子,“自打贞观十年以来,秋季都是干燥的不得了,秦府尹上任之后,几次写了奏疏呈交三省。诉说东西两市的房屋年久失修,应该重新改建,避免发生火灾。今年城管衙门成立之后,对西市进行了彻查和管理,西市就没有发生火灾。唯独东市,某些人阻碍,城管衙门的人根本就进不去东市,现在出现了火灾,你们还觉得这是京兆府衙门办事不力吗?”
众人全都是一愣,李义府说的是实话,城管衙门把西市经营的很好,该整改的全都整改,该罚款的全都罚款了,那么大的一场火灾,唯独烧没了东市,却没烧没了西市,这很明显就是城管衙门的功劳。
或者说,人家京兆府早就有了先见之明,为了防止隐患,没有对西市置之不理,东市你们不让人家城管衙门进去,大火烧起来了,碍着人家京兆府什么事儿了?
崔恩泰听了李义府的话,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尼玛是狗屁的天灾?几大的可能就是秦长青放的火!
顿时,崔恩泰一声怒吼,“秦长青,你好大的狗胆,居然纵火烧了东市?”
一声怒吼,一声咆哮,惊呆了所有人。
很多人都分析出来,那把火肯定是秦长青放的,只有秦长青能搞到浇不灭的火油,明明是西北风,偏偏把反方向的货物仓库给烧了,不是人为的蓄意放火是什么?
但问题是,说话你要讲证据,你拿什么去证明,那场大火是秦狗放的?就算你讲证据又能怎么样?当事人在起火的时候,被禁足在了宗正寺。
“崔大人,你这有点不要脸了。”
李义府对着李世民一躬身,“陛下,臣状告御史崔恩泰为了一己私仇,栽赃陷害秦侯爷,此人的人品低劣,言行败坏,一点道德都不讲,信口开河污蔑朝堂县侯,简直就是无耻至极,这样的人不配做大唐朝廷的御史!”
李义府的词汇用的很好,用的是状告,而不是弹劾。弹劾其实是想受理就受理,不想受理就拉到了,可状告就不一样了,有状子必须要接!
大理寺卿裴俊捋了捋胡须,沉声说道,“义府,这种事不用劳烦陛下的,大理寺就可以接受你的状告!太极殿是安邦定国之所,一言一行都影响国家利益,岂能让他人信口开河?”
崔恩泰当时就急了,“我没有,我就是一时心急,才胡乱说话的。”
裴俊开口了,他能不怕吗?大理寺要是真接这个案子,那可就是要走司法程序的。
“太极殿上,如此儿戏。”李世民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话,你已经说出口了,后果自然要你自己一个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