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晕过去,不过想想也是,留那么多血,受那么重的伤,还在雨里待了那么久的时间,现在才晕已经很强大了。要她肯定早挂了。
屋子里弥漫着腥甜的味道,那是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也是她不喜欢的味道。看来等天气好了要大扫除才行,沙发到门口几乎都沾上了他的血,羊毛地毯也必须扔掉,就算她放在池子里浸泡,估计也洗不掉上面的血渍。
他上半身的衣服几乎已经废了,替他消毒了下伤口,塞斯利亚拿出医用针线开始替他缝伤口。这时候,塞斯利亚还是挺怀念上辈子的自己,那时候哪需要那么麻烦的用针线缝伤口,直接用查克拉就愈合伤口就可以了,简直方便到她为自己犯懒又添了一个理由。
缝好伤口,塞斯利亚将白色的绷带和纱布缠在他的身上。全部弄好,塞斯利亚将剪子和针线什么的用消□□水全部消毒了一遍。血液传播病毒什么的可是相当厉害的,也不知道飞坦这家伙有没有什么不得了的传染病。
消毒完毕,将它们全部放回医药箱内。塞斯利亚动了动有些麻的腿,抱着医药箱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医药箱放回电视柜下的橱里,她转而离开客厅去了二楼。二楼有一间大房间,那是塞斯利亚的父母睡的房间,就算过去了四年,这间房间的摆设依旧如初,从未变过,就连那几张全家福也干干净净的放在床头柜上。
走进房间,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那是塞斯利亚父亲生前穿的。拿着这间白衬衫下楼,他依然保持着昏睡前的姿势安安静静地靠在沙发上。走过去,来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将衬衫套在了他的身上。
双手穿过他腋下,塞斯利亚堪堪将他抱起放在了沙发上。他很沉,比塞斯利亚沉多了,那是成年男人该有的体重。不过,塞斯利亚很好奇,他那么矮,为嘛还那么重?单看身材真看不出来他很重呢!
处理好他,塞斯利亚好似松了口气,挨着沙发坐在地上。塞斯利亚觉得今天很累,比过往四年的每一天都要累。
不想去整理客厅,她的身体慢慢往地面一沉,手搭在沙发上,头搁着自己的手臂,直接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塞斯利亚是被一道视线给扎醒的。
对,就是一道视线,一道落在她身上尤为扎人的视线,就算她在神经大条,也会想要醒过来。
睁眼,抬头,入目的便是一双深沉的金色眼瞳。
刚醒的塞斯利亚还有些迷糊,大大的眼睛没有聚焦,一副没睡醒的她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用手抹了把自己的脸,慢慢转过身,拖着长长的步子往浴室走了去。
飞坦注视着塞斯利亚醒过来,注视着她从地上爬起来,注视着她用手去摸自己的脸走去浴室,那显然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静静地看着那抹身影走进浴室,飞坦眯了眯眼,一直保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
走进浴室的塞斯利亚迷迷糊糊地拿起牙刷,倒了杯水开始刷牙,就像平常一样。刷完牙,洗好脸,塞斯利亚看了看镜中苍白的自己,用双手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脸颊。脸颊因为双手用力拍击微微泛红,让她看上去不像刚才那么纤弱无力。
梳了个头,让自己的头看上去没那么毛躁,塞斯利亚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当塞斯利亚与坐在沙发上的人两眼对视的瞬间,她赫然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把飞坦给‘捡了’回来,并且救了他。
“你好啊,先生。”
抬起手,朝他露出一抹浅笑,就像平日里与别人打招呼一样。
过于淡定的塞斯利亚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反应点了32个赞!
就算面对飞坦,面对幻影旅团,她也要保持如初,当一个安静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