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的摇摇头,把班级贫困生的申请表整理好,没有说话,一飞没有再说话,坐在她自己床上看着我,这个时候苏小月推门进来,很生气的把书摔在床上:真是没有道理,气死人,哼。
一飞问苏小月:怎么了,什么事情把你难为成这样?
苏小月耷拉着脸:系里评奖学金,体育达标竟然还算分,太不公平,我体育不行,拉下了,这还是人规定的吗?
我摸着新发的书本,看着一飞:奖学金是多少啊?
苏小月瞪着我:少的可怜,半学期一等奖学金才500元,咱们不是公费学校吗?二等的更少,是250元,明显缺心眼的数字,三等150元,一年全部得了一等的也不过是1000元而已,你就别指望了,什么课程都要算分。
我一笑:我还真的指望,体育达标吗?我很行啊,因为胸小,所以不会像你那么笨重,这个你苏小月大可放心。
苏小月恼怒的看着我,一飞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不过是杯水车薪的事儿。
第二天是周末,没有人要上课,但是我照样起床跑步,天气还好,今天不用军训,我可以自己安排时间了,跑完两圈800米之后,我开始绕着操场慢慢走,我还有点儿奇怪,因为今天早晨没有看见阿瑟打球,难道是生物钟改了?
走到跑道拐弯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抬头看,是阿瑟,阿瑟坐在旁边的栏杆上,笑嘻嘻的看着我,看我走近,阿瑟朝我笑:哎,十八,说实话,你跑步的姿势还真是难看,实在不敢恭维,比爷们还爷们,小时候你家里是不是把你当男孩子养着了?
我也被逗笑了,阿瑟站了起来,正儿八经的看着我: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我摇头:算了,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们也是好心。
阿瑟看了一下手表:该回去了吧?今天没有课,小麦死活也不肯起床,害的没有人陪我打球,我坐在这儿光看你跑步了,偏偏你跑步的姿势没有一点儿优美可言。
我噗哧一笑:对了,那个叫小麦的年纪好像比我还小很多?怎么还能比我大两届呢?和你同届?
阿瑟摊开手:没有办法啊,小麦之前学习好啊,虽然家里不指望他能光宗耀祖,但是那小子竟然读小学的时候跳过两次级,所以跑来和我们一起抢饭吃了,他家基因好,小麦的爷爷还是农科院的教授呢,从小麦很小的时候就教小麦1+1=几,哪像我爷爷?我小时候就知道教我喝酒,所以我长大就没有出息了,和小麦混到一个级别,哎,还真是没脸见人了。
我吃惊的看着阿瑟:小麦他跳级?真是厉害,我光是幼儿园大班都读了好几年……
阿瑟怀疑的看着我:十八,那个你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干吗幼儿园大班都会读那么久?是先天性缺陷还是后天原因?
我瞪了阿瑟一眼:哎,你才弱智呢?我那是,我那是幼儿园老师发现我这人特好,所以不放我走,我人缘好。
我没有告诉阿瑟真正原因,阿瑟嗤笑,正想说什么话,前面有人喊我名字,我抬头,是夭夭,我们一个系的,但是我是二班,夭夭一班,夭夭和我还是同乡,都是辽宁的,阿瑟看有人找我,就和我道别,拐着方向走了,夭夭气喘吁吁的看着我:十八,哎,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大帅哥的,你魅力不小啊?
我瞪了夭夭一眼:哎,你不会说点儿有创意的吗?
夭夭扁着嘴唇不服气:哎,就你有创意?对了晚上同乡会你多少打扮一下吧?
夭夭不说我还忘了这件事,我奇怪的看着夭夭:同乡会而已,怎么搞得跟鹊桥会似的,不就是大家认识一下吗?怎么都叫打扮啊,又不是去相亲?
夭夭白了我一眼:是,可是一旦稍微打扮一下,别人可能会对你产生好感啊,哎,你可千万别穿身上这个去,好像是证明你自己是皇马忠实的球迷似的,别丢人了,对了我们班男生长得样子可是很不错的。
之前入学之后,系里三个班,有好事儿的女生背后做过比较,说一班的男生长得帅,二三班的男生个子高,就我们二班的男生要帅不帅,要个子没有个子,苏小月还很尖酸刻薄的评价说:十八,你们班的男生那叫一个绝啊。
我还以为是她发善心夸来着,还很感兴趣的问她是什么,苏小月撇着眼睛说:十八,你们班的长相有古代大诗人苏东坡的诗为证,即,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盈子噗哧一笑:十八,就是说你们班男生要样子没有样子,要个子没有个子。
我很是气愤,苏小月哼了一声:最关键就是后两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们班的女生真是可怜,老是被这样一群男生围着,已经忘记了真正的帅哥是啥样子了。
说完,苏小月就开始每天必做的勒腰身的训练,苏小月的腰带不是皮带,是布绳,据说绳子勒腰身能勒的很细,我看着苏小月把腰身勒的紧紧的才系上一个活扣,我恨恨的看着苏小月:哎,你小心你那天勒完腰身之后,扣子解不开,在上厕所的时候解不开,急死你。
苏小月不以为然:这就叫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