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的时候,我和小诺转楼梯往下走,我听见楼上有人喊我名字,我疑惑的抬头往山看,看见小麦从五楼的栏杆往下朝我挥着手,小诺朝我笑:十八,我先走了,你等着他吧。
过了一会儿,小麦扑通扑通的跑了下来,笑得跟小猫似的,我没好气的瞪着小麦:哎,你吃饱饭撑的还是怎么了?双腿能走路了,看把你美的,走吧。
小麦笑:等等啊,阿瑟他们还在后面呢?
我开始朝刚才小麦下楼的地方望,果然,阿瑟和佐佐木一起下来了,后面的小淫正在往衣兜里面装着什么,也不是,好像正在从自己衣兜里面往外掏着什么,但是没有找到,好像还很恼火似的样子,佐佐木看见我笑了一下。
阿瑟到了我身边,有点儿奇怪的看着我:哎,十八,你今天早晨怎么没有跑步啊?平常你不跑步也会去做运动来着。
小淫拍了阿瑟的肩膀一下:哎,给我支烟,我的烟怎么不见了,早晨明明装在衣兜里面。
阿瑟回身给了小淫一下:得了,教学楼里面不让吸烟,你就装回好人吧。
我支吾着没有说出话,也没法说,总不能说因为肩膀疼这事儿吧,小麦嘿嘿笑,突然往我肩上一扑:十八,我知道了,是女生的生理周期,对不对?
我的右侧肩膀被小麦一碰,疼的我有点儿龇牙咧嘴,这还不算,小麦这个家伙竟然还跟我说什么女生的生理周期,我的表情肯定是疼痛加上别扭=尴尬加上不好意思,小淫嘲笑着看着小麦:小麦,你干什么,显着你知道的多?
阿瑟也笑了一下:走吧,十八,下午还有课吗?
我摇摇头:没有了,我还要复习小淫给我留的微积分呢。
阿瑟拍着小淫的头:正好啊,去我哪儿吧,小淫今天也是百无聊赖的,正好帮着你复习复习,他刚刚和现任女朋友分手了。
我奇怪的看着小淫:哎,你又分手了?可是我也看不出你有什么悲伤和不高兴啊?
小淫撅着嘴:切,谁说分手就必须苦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我才不会。
我揶揄的笑:是啊,昨天还看见之前我送护手霜的女生,她还问我你好不好呢?哎,你是怎么做到的,人家女孩子都不记恨你啊?
小淫得意的笑着:知道我厉害了吧?这是祖传秘方。
我哼了一下:说你胖,你就喘了,说白了你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佐佐木一本正经的接过我的话:十八,你不能这么说,人家小淫说了,这叫男人的魅力不是花心,叫什么来着?对,这叫性情中人,性情中人啊。
小淫很事儿的甩了一下有些长的头发:就是,十八,就你那个脑子,你懂个六啊,还是老佐明白我,不愧是知己啊。
阿瑟正想说什么,我听见对面好像有人喊阿瑟,我们顺着喊的方向看见了肖扬和饼小乐,阿瑟也朝肖扬喊:有课吗?
我看见肖扬朝我们这边点头,阿瑟招了招手,我们慢慢朝楼下走。
佐佐木下了综合楼之后,跟我们说再见,小淫嗤笑:老佐又准备做24孝的男朋友了,真是佩服他,天天看着一张脸,都不会够?
阿瑟也是一副纳闷儿的神情:是啊,要是换成我,早就看够了。
我和小麦并肩走着,没有说话。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小淫朝我板着脸:十八,中午之前,你把我留给你的二十道微积分题,全部做出来,不然中午没有饭吃,我说到做到。
我无奈的打开微积分书,小淫突然凑过来小声问我:哎,十八,今天易名有没有对你感恩带德的?是不是特感激你?
我哼了一声:感恩带德?得,是得了的得,他昨晚喝多了,今天压根就把这事儿忘了一个干净,也好,我连推辞得话语也省了。
小淫有点儿惊讶:不会吧,那就有点儿忘恩负义了,先不说你喜欢不喜欢他吧,就是帮着他挡了那么一下,他就应该很隆重的谢谢你啊?
我有点儿伤感:算了,谁叫我命贱了,我吃饱饭撑的,我没事儿找事儿,多此一举,这总行了吧?不提了。
小淫不正形儿的笑:你说你和肖扬昨天,真是,你把我甩话甩到一边,你是女的也就罢了,可是肖扬,哼,大家好几年的朋友竟然也让我一边儿呆着,昨晚被你俩说话呛的要死。
阿瑟把烟扔给小淫:你和十八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小淫接过烟:我的烟也不知道放哪儿了,真是奇怪了,能说什么,还不是十八那点儿事儿,这倒好,昨晚十八来了一个美人救英雄,谁知道,英雄一夜美梦之后竟然忘了个干净,你说十八亏不?对了,这事儿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来着。
阿瑟来了兴趣,开始对小淫追根问底儿,我尴尬的不行,小淫把昨晚的事儿说了一边,阿瑟惊讶的不行:十八,你没事儿吧,难怪你今天早晨没有跑步?是不是肩膀疼啊?
小麦开始恍然大悟:噢,不是生理周期啊?
我拿手打了小麦一下:哎,你不能少说几句吗?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阿瑟把烟往电脑桌上一扔:哼,易名真是走运,昨天要是没有肖扬在那儿,十八,我跟你说实话,你和易名绝对白给,那对双胞胎的哥俩,打人那叫一个狠,上学期就已经是记过了,仗着家里有钱有关系,学校碍着面子不好开除他俩就是了,易名也是,怎么能忘了一个干净呢?怎么说十八也是帮着他挡了一下,不然有他受的了,这事儿啊,还真的谢谢肖扬。
小淫朝我笑:十八,你真的谢谢肖扬,虽然说男生打架不会碰女生,但刚开始那家伙根本就把你当成了男生,要是没有肖扬在,那家伙要是把你当成男生和易名一起揍了,你说你得吃多大的亏啊?
我泯了泯嘴唇,开始有些后怕,说实话,我就是现在想起昨晚那个男生凶狠的眼神,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凉。
阿瑟吐了一口烟,揶揄的看着我:哎,十八,你就那么喜欢易名?为他和别人拼命?
我没有说话,用手开始揉着开始有点儿抽痛的右侧肩膀,小淫把烟掐了,走到我身边,笑着把我按在椅子上:十八,真是佩服你的勇气,不过所托非人,就这点,易名照肖扬差了太多,至少肖扬知道心疼你,昨晚回宿舍的时候肖扬自己一个人在走廊抽了好长时间的烟,一直跟我说不知道你的肩膀怎么样了,易名呢?竟然早晨醒过来什么都给忘了,还是不在乎你,不然怎么会忘了呢?算了,当兄弟的,我吃点亏,你坐着,我帮着你按摩几下,这种硬伤的地方就需要用力揉搓开,不然越是不碰就越疼,我小时候跟别人打架,我哥哥就是这么教我的,很管用,你把大衣脱了,不过,按的时候会疼,你忍住了啊?
小淫下手使劲儿的时候我真的差点儿喊出声音来,我这才知道一个男生的力气原来可以这样大,我强忍住自己想要喊叫的想法,右侧肩膀的疼的我实在有些不堪重负了,阿瑟坐在对面,同情的看着我:哎,十八,其实应该用白酒揉搓,一会儿就会散开了,这就是男生和女生的不同,男生可能会经常打架,所以这种疼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女生可能一辈子都打不了几次架,所以这种疼痛应该是很疼吧,还有就是男生比女生更加耐疼痛。
小麦在我旁边不停的来回走着,表情显着好像比我还疼似的,小麦关切的看着我:十八,是不是很疼啊,要不我去厨房帮着你找个什么黄瓜或者胡萝卜什么的,你要是疼的话,就使劲儿咬着,电影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小淫突然噗哧一笑:小麦,你滚一边去,我正用劲儿呢,你跟边上说这些,我能用上劲儿吗?小心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