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淫吐了一口烟,嗤笑:谁说有爱心就必须写在脸上?阿瑟也有爱心,可惜,女生都说他是花花公子,我也挺有爱心的,可是你十八见了我每次都很不爽的样子,好人难当啊?
我哼:哎,把话说清楚,那是你惹我,你要是不惹我,我吃饱饭撑的跟你过不去?
肖扬也嗤笑:就是,我绝对是站在十八这边的,就是你没事儿惹人家来着。
小麦利马拽起我的手:二比一,十八胜。
小淫摆出投降状:得了,肖扬啊,就是打破我脑袋你也不会说十八错了,我怕了行了吧?
我整理着借来的参考书,忽然发现朱檀送给我的崭新的A4纸张被开封了,有几张还写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公式和代码,圆珠笔也被人用了,我的火气腾的就窜了出来:小淫,你给我过来,我说过不要用我的A4纸,啊,还有圆珠笔,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我连番的大吼着实把小淫吓了一跳,小淫吃惊的看着我:十十八,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就用了几张而已,哎,咱们这么铁的关系,用你几张纸而已啊,哎,你干什么?我陪给你还不成吗……
我懊恼的拿起羽毛球拍,天啊,我自己都舍不得用的纸张,该死的家伙,佐佐木和肖扬在旁边看着热闹,小麦一个劲儿的笑:十八,揍他,揍他……
小淫绕着沙发跑了两圈,挨了我一记球拍,开始往他房间里面跑,他要关门的时候我横着球拍就追了进去,小淫陪着笑:哎,十八,以后不用了,还不成吗?肖扬,肖扬,我平时对你小子多好,这会儿你干什么呢……
小淫一提肖扬我更气了,我气哼哼的把羽毛球往小淫身上打:臭小子,你是不是真把我当成病猫了,嗯?随便用我的东西,就是用也要等我用了之后你才能用,竟然比我先用?我非要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我打下的球拍突然被小淫拽住,小淫往前一带,想把我手中的球拍拽出来,但是我抓住球拍的手劲很大,整个人都被小淫带到了小淫的胸前,我感觉自己的额头好像撞到了什么上面,我推开小淫,后退了两步,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怎么湿乎乎的?
我火大的看着小淫:臭小子,好啊,你敢往我脸上吐口水,你给我过来!
小淫呆呆的看了我一眼,手里还拿着我刚才被他夺下来的羽毛球拍,小淫拿手背擦了一下嘴唇:那个十八,不闹了。
说完,小淫趁我不注意,从我旁边跑了出去,我用衣服袖子抹了一下额头,气哼哼的追了出去,佐佐木和肖扬看着我笑:十八,看来你是没有收拾成小淫啊,武器都让人抢走了,那叫什么来着?对,做官的丢了印,要饭的丢了棍,呵呵。
我恨恨而且很不甘心的看着小淫:你们都不知道,小淫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往我脸上吐口水,这哪是男人的做为,哼,我都替他不好意思,没劲!
肖扬惊讶的转头看着小淫:小淫,你不会吧?你怎么能……
小淫不大自然的瞪了我一眼:你们别听十八瞎说,哪有的事儿?
小麦嘿嘿笑着凑过来:十八,小淫吐你什么地方的口水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咱俩一起吐他口水。
肖扬疑惑的看着我,我刚要说话,看见小淫的眼睛盯着我,我转开眼神,看着肖扬:哎,男人打仗有没有朝对方呸呸呸的吐口水的方式啊?
佐佐木一乐:十八,小淫这么朝你吐口水?
我哼:有过之而无不及……
肖扬也摇头:真是不地道,丢男人的脸啊。
傍晚的时候,阿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了,留我吃饭,我说不了宿舍的人还等着我回去。一飞苏小月还有嘟嘟是明天的火车,我想跟她们一起玩玩,下学期就分宿舍了,想想还真是有点儿伤感。
我临走的时候小淫悄悄凑到我身边:十八,那个纸给我用吧,我再帮你买包新的。
我气哼哼的看着小淫:不是不舍得给你用,就说是用的话,怎么也要等我用了吧,我还没有使用,你就抢先了,我心里真是没法平衡,你买件新衣服,一次都没有穿,别人先给你穿了,你乐意吗?
小淫嘿嘿笑:是没法乐意,好,我不用了,等你用了之后我再用,至于用了的纸张,我肯定会想办法补偿你的,这样行了吧?
我瞪着小淫:这还差不多。
回到宿舍,嘟嘟和苏小月已经把晚上吃的东西摆好了,还很丰盛,从瓜果到菜,还有饮料,一飞正在整理东西,我问嘟嘟:哎,你算命的结果是什么啊?成本会计到底能不能过啊?
嘟嘟吃了一口火腿肠:不算了,我的人生怎么这么郁闷啊,好容易喜欢上小淫,人家还有女朋友了,就喜欢看个言情小说,还耽误了功课,看来成本会计是肯定无法过了,我算命的结果是我过了,所以就当作过了吧。
嘟嘟说到小淫的时候,我无意识的想起了小淫拿手背擦嘴唇的动作,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到怪怪的,是不是因为小淫吐了我口水的原因呢?
苏小月往床上一坐,恶意的看着嘟嘟:这就叫做自作孽自偿还,知道吗?言情小说是不会给你毕业证书的,知道了没有?
晚上,我、一飞、苏小月、嘟嘟四个人拿着饮料当酒喝,开着玩笑,谁也不想睡觉,一是考完试放松了,所以精神亢奋,二是明天她们三个人都要回家了,三是下学期我们很可能就不在一个宿舍了,女生之间大的友谊虽然很罗嗦,但是毕竟大家相处一场,在没有共同利益竞争的前提下,朋友这个词语永远是地久天长,而且是海枯石烂的地久天长。
吃饭一直吃到晚上十点钟,然后嘟嘟说要打牌,于是又打牌打到熄灯,熄灯之后还是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于是我们四个人抬着宿舍的小桌子,跑到三楼宿舍的水房,靠着有暖气的地方,接着打牌。
苏小月笑:哎,你们说世界上还有比我们还能折腾的人吗?为了过牌瘾,竟然深更半夜跑到水房打牌,幸好还有水房,不然就要到厕所打牌了。
一飞也笑:希望半夜起夜的女生不要把咱们四个人当成女鬼了,害人家不敢上厕所。
一飞说的也有道理,因为水房和厕所本来就是一墙之隔。
一直打到凌晨三点半的时候,一楼值班的阿姨跑了上来,奇怪的看着:你们不睡觉干吗呢?嗯?那个系的,不太像话了,快回去睡觉。
一飞笑着跟值班阿姨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考完试了,睡不着,所以才打牌,这就回去。
然后四个人抬着小桌子嘻嘻哈哈的又跑回了宿舍,苏小月在睡觉前问了我一个问题:十八,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会嫁给什么样子的男人?
我觉得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是比吃饭还要遥远的事情,我实在没有办法想,如果可能,我想嫁给小意,那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人,最初的心动和喜欢,可是现在我连小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更谈不上别的了。
我十八岁以前还曾经对自己的转变抱着一个很大的期望,因为我们的老祖宗为了鼓励女人的自尊心曾经说过一句话,说是:女大十八变。可是过了十八岁之后我彻底对自己长得样子绝望了,我等了十八年,最后把自己等的绝望了,因此更印证了另外一句话的真理,说是:希望越大,那么失望越大。真是没有想到,女大十八变这个真理不灵的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真理倒是门儿灵,我不得不感慨肯定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很缺德的事情,所以这辈子老天惩罚我,惩罚一个女人最残酷的方式莫过于把她变得不男不女了,当初司马迁说:哀莫大于心死,耻莫大于宫刑。我估计我的现状不比司马大爷强多少了,想当年我曾经发誓,只要过了十八岁我有了很大接近美丽的变化,我肯定满世界的去找小意,去告诉他我喜欢他,可惜,十八岁之后,我的这个愿望夭折了。
所以最后我回答了苏小月的问题:这个问题回答起来比较困难,你最好问问什么样子的男人愿意娶我,可能这样要更实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