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不在焉的顺着栏杆往楼下看着,我一点儿都不想听身边这个女孩说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事情,心里都清楚,我接受不了的事情,未必别人就接受不了。
女孩接着说:小淫那会儿跟我说过,要是他毕业了,都还没有女朋友,等我毕业了,他说他会考虑跟我结婚,我们家乡那儿,好多都是同乡的男生女生成了的……
我嗤笑:那我恭喜你了,先洞房后拜堂。
其实我最希望女孩说的一句话是: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做样子。
我也知道我是在空想,如果是在做样子,小淫何必那么难过的一遍又一遍的跟我说他真的做错了呢?男人冲动的时候真的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我喝了啤酒罐儿里面的最后一口啤酒,把啤酒罐儿捏扁了,转身往楼下走去,女孩子一把抓住我。
我冷淡的回头:你干什么?
女孩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知道小淫现在不喜欢我,都是因为你,所以我请你自重一下,不要再去纠缠小淫。
我忽然很想笑,我纠缠小淫?现在的女孩子真要超出我的想象了,我淡漠的看着女孩子:你应该找他问,不是找我问,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
女孩的突然变得生气起来:我怎么找他问啊?他根本都不理我,还不都是因为你么?既然你们分手了,你就该离得远远的啊,他对你已经没有爱情了,是同情啊,他要是喜欢你,还会跟我那样吗?你要是再纠缠小淫,别怪我不客气!
我甩开女孩的手,冷笑:哎,这话你应该找他问……
女孩不乐意的打断我:用不着你操心,小淫现在忙着毕业设计,我不想打扰他,我肯定会找他问,我只是来提醒你,以后不要纠缠小淫就好,我告诉你,我已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小淫,他会负责的,哼,他要是敢不负责,我就到学校去告他……
我很想打断女孩说:那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也有不少女孩子都把第一次给了小淫?
但是这话我没有说出来,我都不相信自己说出来的话,我竟然笑嘻嘻的对女孩说:对啊,你就应该这样做,我跟你说,男生有时候就是不负责的多,所以一定死死的看牢他,不行就威胁他,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他知道你的厉害,然后男生肯定会变得乖乖的,不然啊,早晚有人跟你抢他。
女孩不相信的似的看着我,我笑着摆摆手,转身下楼,下了三层楼梯的时候,我开始感觉自己极度的不舒服,胃里翻腾的象被人强行塞了一只猫一样,我冲到洗手间,对着马桶哇哇的大吐了一番,苦涩啤酒伴着发酵的味道,让我一边又一边的对着马桶干呕着。
回到宿舍,我用之前在学校医务室拿到的医用胶布把运动鞋破口的位置粘住了,我琢磨着抽时间得去买双新的运动鞋,小诺看了之后说是帅呆了,竟然仿照我的样子把她自己的运动鞋也用医用胶布给粘住了,靠,什么年头儿,要饭还带仿冒的?
晚上叠星星的时候,许小坏歪着脑袋看我笑:十八,你有没有想过,你叠了这么多星星,到底是给谁叠的?
我没有反应的接着叠:给我自己叠的。
许小坏咯咯笑:我才不信,你说句实话不行啊?
小诺把脑袋凑过来:哎,你俩要化妆品不?雅芳这个月有促销。
许小坏扁扁嘴:我才不用雅芳,那是给中年妇女用的,我用的是资生堂。
我推开小诺:神经,我用得着吗?
小诺摸摸鼻子:还有小丘,你们对付着用点儿吧,夭夭这个月都还没完成任务,雅芳的小套装,45块,30毫升的水30毫升的乳液,还有一个15毫升的晚霜,挺好的用,才45块。
我把星星装进玻璃瓶子:夭夭也开始打短工了?
小诺装模作样的叹气:都说这女人的命不值钱,这话还真是对,夭夭不是看上文学社一个写自由诗的小子吗,听说那个小子还挺有才的,经常在什么杂志上发表诗啊散文什么的,夭夭这个痴情啊,非要把那小子发表过的杂志都买一套作为收藏,所以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夭夭,现在也开始放下架子,开始做兼职打零工了,赚钱买杂志……
许小坏来了兴趣:十八,上次不是让你帮着调查下吗?那个写诗的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啊?夭夭现在可神秘了……
我推开许小坏:你俩啊,要是把一半的精神用到学习上,至于补考么?
小诺不屑的看着我:切,得了吧,你的青春啊都是考试卷子的颜色……
小丘抱着收音机开始痴痴的笑,我们都回头看着小丘,小丘羞涩的看着我们:我上个星期给电视台写信,点了一首歌,周华健的《风雨无阻》,真的给播了……
小诺开始抢小丘手里的收录机:说,你给谁点的,是不是易名?
小丘泯着嘴笑着不说话,我听见带着嘈杂的收音机中传出的声音:……说是要把这首《风雨无阻》送给她最心爱的人,易名,就让我们一起来听周华健的《风雨无阻》,也祝愿他们爱情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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