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说:因为想知道没有男人,是不是真的活不下去?十八能活下去,我也能。
随之而来的考试周,让所有的学生都开始手忙脚乱,自习室被占满了,每天晚上,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披着厚衣服开始背考试内容。宿舍里面也开始有很多人点着充电灯挑灯夜战了,那种高中时代的读书气氛在期末的时候,又被重复了一遍。学校的食堂、图书馆、水房,到处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大家见面的口头禅都是:哎,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对方说:咳,瞎看吧,临阵磨枪吧,光不光就看运气了,老师也不会太为难吧,这又不是高考。
另一个人会说:哎,别想的那么美,我们那个专业的老师绰号是60砍,就是你要是勉强过了60分,那肯定砍你一下,基本都是59分挂了你。
有人说:我们的社会学专业老师看着温文尔雅,听说还特别会拉小提琴的主儿,那挂起人来,绝对是市场卖猪肉的主儿,一刀下去,不偏不倚,挂的就是你,听说有一年挂的学生都够串成串回家过年了,有一被挂的学生气的跟社会学老师说:老师,过年你还用买猪肉吗,这社会学还是一选修的课呢……
学校的所有教学楼都变成了考场,教务处把考试的时间和考试的地点统统发给各个班级,我还特意把那张带有考试地点和内容的通知单复制了好几份,每个宿舍都发了一份,特意提醒大家千万不要走错了考试的教室,不然来回折腾,绝对得不偿失。
我和小诺串考场的时候,看见左手耷拉着脑袋,估计也是串考场,我问左手准备的怎么样,左手摇摇头:要是挂三门就算是幸运的了。
我笑着拍拍左手的肩膀:哎,我还想着跟你一起毕业呢?挂4门你就留级了,要不等我们毕业了回学校找你?
左手笑了一下:不会的,我也是想着跟你一起毕业,我努力了。
我和小诺走过左手身边,左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叫我:十八,听阿瑟说,他真的有把答案写在他的袜子上,不知道管不管用?
小诺鄙夷的哼:没有出息。
考试开始后,学校里面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感觉,不是你说考砸了这学期肯定得挂科,就是他说完了完了这次不知道得挂多少课了。考场就更是乱,大家习惯性的按照学号坐位置考试,于是就有学生不停的把考试可能涉及到的东西写到自己的桌子上,写的密密麻麻的,监考老师来了,再用一些白纸和笔遮盖住。监考老师一声令下:现在开始重新排座位,学号是单号的同学坐一排,双号的坐一排。往桌子上写答案的学生整个就是机关算计,恋恋不舍的一边看着自己写好的答案一边换地方,得了便宜的学生会笑得那么美啊,倒霉蛋儿就只好说一句:靠,那些答案就当便宜了我的孙子吧。
等到再考试的时候,大家也开始按照单双号坐了,也准备了作弊的考试内容,监考老师又要求大家恢复学号的位置,考试的学生这个怨声载道啊,又白白给别人准备了。开始考试的第二天,我到综合教室的时间很早,我非常奇怪的看见一位老兄孜孜不倦的在中间的位置不停的往课桌上写着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明显不是我们专业的学生。都要到考试时间了,那位老兄还在不停的往课桌上写着什么,我好心的提醒他是不是走错考试教室了,那老兄头不抬眼不睁接着狂写,非常不耐烦的说:你别吵,没看见我再忙吗?
考试的预备铃声响了,我们专业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那位仁兄才茫然的抬头看着我们:哎,你们是哪个专业的?
许小坏嘿嘿笑:经管呗。
那位仁兄一惊:糟了,走错考场了。
然后可笑的事情发生了,那位仁兄开始疯狂的拽着写满考试内容的课桌:不行,我得把这个搬走,我就靠这些东西考试了。
课桌被他拽的哗啦哗啦的响,许小坏笑嘻嘻的:你别拽了。
人家还火了:那不行,我就靠这个及格了。
许小坏示意他看脚下:这个桌子是用铸铁和水泥地面焊接在一起的,你搬得走吗?
那位仁兄才如梦方醒,恋恋不是的最后看了一眼写的慢慢的课桌,抓起课本疯狂的跑出综合教室,我们专业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考试的最后一天,在综合楼遇见阿瑟和小麦,小麦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我知道小麦不怎么学习,但是他也永远不愁考试,这就是天才和普通学生的区别。阿瑟一副很不爽的样子,我奇怪的看着阿瑟:你怎么了?
阿瑟扁着嘴:能怎么啊?该死的考试。
我笑:你不是已经写到袜子上了吗?
阿瑟有点儿恼火:是啊,所以我不停的低头看着袜子,监考老师把我的课桌什么都搜了个遍,差点儿让我脱光了当众检查,哪有这样的,不过是大学的期末考试。
我忍着笑:那你到底偷到没有?
阿瑟嗤笑:就凭我还会抄不到吗?就是一个劲儿的低头伸手摸袜子,我现在的手上,还一股袜子味儿呢,不信你闻闻?
阿瑟竟然冲着我的鼻子就伸出他的手,我吓得往后跳了一下:哎,哎,阿瑟,你什么毛病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