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炁士的战斗力强弱和技能有关,但更重要的是内力。
内力这东西没得捷径可走,全是凭时间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这就好像鞭炮和炸弹,虽然大家里面都是火药,工作原理也一样,但杀伤力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装的药多,杀伤力自然就强。
所以才会有“十年功力”、“二十年功力”、“一甲子功力”这种说法。
刚才和关沧海和宋峙的战斗中,如果凌寒有八百年功力,一记劈风掌就能把他俩给劈死。
从刚一来到九楼,凌寒就分出来了一股精神力,悄悄关注着老绿茶。
一旦他稍有不老实,凌寒就准备用天机楼的权限干他。
意外的是,从头至尾这家伙都是老老实实的。
哪怕凌寒使出来的技能让他疑惑不已,他也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个屁都没有放。
听话的很不正常。
“说吧!神神秘秘的,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凌寒大咧咧走到他桌前坐下,直接拿起茶壶对着壶嘴嘬了一口茶水,然后皱着眉头抱怨道,“怎么是花茶啊?”
“我喜欢喝绿茶,花茶上火。”
占据上风的人就得端着点儿。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不然有些人就会看你好说话蹬鼻子上脸,尤其这种老绿茶。
白衣玄心一看这架势,也不像往常一样玩大龄知性美男,温文尔雅,笑脸如春那一套了,直接双膝跪倒:“师父,请受徒弟一拜!!”
“二拜!”
“三拜!”
“梆梆梆”就是三个响头,实实扎扎的,额头都磕红了。
凌寒愣了半晌,茶壶端手里半天不知该往哪儿放:“不是!你这是又搞的哪一出儿啊?”
“有话说话,别来这一套!”
白衣玄心伏地不起:“是我把何澹挂外面的,但这是也是无奈之举。”
“实话跟您说了吧!这是我和何澹搞出来的一出苦肉计。”
“我一直知道您和林婕诗的下落,我如果真想害您,甭管是去林宅,还是在你们回来的那个大厅里设伏,您二位都无处可逃。”
“但我没有。”
“这个局是给您设的,为的就是合理地把您骗来天机楼。”
“因为只有天命者才能真正进入天机楼,但我如果直接放您进来,这地宫里的各路势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我才设了这个局。”
“我先让何澹杀了一些他们安插进来的暗子,然后我再以何澹滥杀同门的理由将其挂在天机楼上受罚。”
“此乃第一个局。”
“但这个理由太过牵强,瞒不过有心人。”
“然后我又在城里通过一些暗子散布了一则消息。”
“陛下差冠义侯荆无羽找我要天命者尸体,我拒而不交,只是将天命者尸体和何澹一起挂在天机楼上。”
“真实原因是城楼上挂的那具天命者尸体是假的,真的天命者被我的大徒弟林婕诗和何澹一起救活给拐跑了。我之所以才将何澹挂天机楼上,目的就是为了引天命者出来。”
“至于,我为什么要引天命者出来?”
“因为我想利用天命者,和皇帝作对。您应该对我有所了解,这理由放其他人身上不合理,放我身上却是非常合理的。”
“此乃第二个局。”
“这个理由可以骗过大多数人,但骗不过关沧海和宋峙。”
“他们两个一个是军方的人,一个是皇帝的人,关于你金蝉脱壳的事情,他们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
“我告诉关沧海,只有天命者才可以解开天机楼的秘密。”
“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带他们两个一起进入了天机楼,并且告诉了他们我地魂、命魂以及其余几魄被封印在天机楼的真相。”
“我的目的就是借助天命者,脱困出塔。”
“此乃第三个局。”
“靠这一个计中计,您才能顺利进入这天机楼,并接管它。”
“我和以前的玄心并无干系,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玄心应该已经被您给收拾了!”
“现在的我,洗心革面,从心做人。”
“请让我跟在您身边,为徒为仆,陪您一起把昏君赶下台,成就万世霸业!”
白衣玄心这一席话,从头到尾一气呵成,逻辑严谨,分析透彻,且不带半点儿的停顿,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凌寒低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白衣玄心,认真说道:“你这计中计,是不是还应该有第四个局啊?”
“要不,我帮你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