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萧晴国的公主?!”其实光凭姓氏,上官浅落便知萧倾雅没有说谎,只是他并不愿承认这一事实罢了。若当真如萧倾雅口中所说的那样,那他不就是那不自量力,企图已一副卑微的身份拐走公主的无耻奢望之徒。可是,等等,因为失忆,所以他到现在还想不起自己的家世背景,也许他家真的就跟公主是门当户对也说不定呢。
“你是公主,那我呢?我家又是做什么的?”聪明的上官浅落连忙借着这个机会打探道。
“你是我萧晴镇国公的独子。”镇国公这个名号,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响当当,且是非同小可。“那,萧晴的君王可是应下了你我的这门婚事?!”上官浅落不禁目露欣喜之光的继续打探道。
“父王应了,那日,你在我父王面前亲口允诺,说拿下南阳仅剩的两座城池,便会迎娶我过门。只是后来……”后来的事情,萧倾雅在寨子里时,大致都与上官浅落讲过了。
“原来如此。”上官浅落在脑中巧妙的将萧倾雅讲过的一幕幕串联在一起,然后借此来揣摩她的话究竟可不可信。思虑了不多时,上官浅落做下决定,女子的话完全可信,且是可信度极高。当然是在他做的那个梦的前提下,不然上官浅落又怎肯轻易的就信服了萧倾雅的话。
“我的父亲是镇国公,我的母亲和父亲他们都可曾安好,听闻我坠崖,险些葬身火海时,他们可曾难过得落泪?”上官浅落是一名孝子,提及家人,他便想起自己曾是九死一生,顾才连忙追问,生怕得知自己险些葬身火海的消息时,父母会悲痛欲绝。1d7G0。
“这些我并不知情。”萧倾雅不想瞒上官浅落,顾才实话实说道。
“为何?”这一声,让本是相信了萧倾雅所言的上官浅落突的有萌生了猜忌。
“因为在我年纪尚轻之时,国公一家就举家迁离了萧晴,自此隐居山林永不复出。”萧倾雅据实以道。
“原来如此。”上官浅落再次在心中做出了评判。确实有这种可能,只是举家迁离的理由又是什么呢?!上官浅落本就是将才出身,顾才善于推敲事态,于是他又继续追问道:“那缘由呢?”
萧倾雅被问得微微一顿,说与不说间,她两难的做着抉择。说吧,这毕竟是萧晴国的一桩丑事,说出来她父王的颜面何存,怕是就丢尽了,毕竟她不知,失去记忆的上官浅落会不会将此事与旁人说。可若是不说呢。待到上官浅落他日恢复了记忆,想起她这一幕遮掩来,两人的感情怕是会出现些许的隔阂。狠狠的一咬牙,萧倾雅决定,说了:“是我父王她受了佞臣的挑唆。且有正赶上我跳入池水中救你,救起了你,自己反倒险些送了命,那歼佞之人就捏住了这点,给国公造谣,诬陷了你家。”
腾的一下,上官浅落不禁撑地而起,愤愤不平地大呼着心头的不快:“竟有此等事情,那诬陷之人是何人?”此刻是上官浅落颇有种恨不得要与那人搏命一般的感觉。
“我也不知此人究竟是何人,父王不肯透露半字。怕是此事牵连甚广吧。”萧倾雅大胆地猜测道。
“哦。”上官浅落忽的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抬起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土,又回归如初的镇定自若。
“会生气么?”萧倾雅侧着头,静静地打量着男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还好吧。这样的佞臣人人得而诛之,不足为奇啊!”上官浅落好像并未对此感到有什么怪异之处,佞臣嘛,残害忠良,见者必诛,没的商量。
“嗯,也对!”萧倾雅勾起一抹难看的笑靥,转头故意分散注意力一排解积压于心口处的郁结,只是这一看不要紧,她顿时乱做了一团。因为她本以为暂不会动手的两路人马,现在正由彼此双方的大将拼了个你死我活。落的了浑浅。
且本是武功高强岳云,竟是被武艺尚且不如她的柳天娇压着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儿事,她不过才错过了一眼,怎么竟会生出如此大的变故来,不行,她必须得下去搭救岳云才行。那柳天娇虽是武功不济,却也算是小有手段。这样下去,岳云怕是要输!
慌乱之余,她并未顾忌脚下,一时竟踩空了。啊的大叫了一声,萧倾雅顿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飘飘摇摇地朝着陡坡的下沿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