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扬脸色有些不对劲,但是雷枭的注意力明显不在他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只听他说秦殃在楼上,便直接上楼了。
害得杜飞扬后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雷枭一进卧室,便见秦殃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部,露出诱人的背部曲线,基于秦殃那暴露的癖好,不用看都知道,身上肯定一块布都没有,怀里抱着一只枕头,闭着眼也不知道睡着没。
雷枭走到床边,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他怎么没有热情地扑上来,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恶人多作怪。
雷枭没有理他,直接去浴室洗了澡出来,然后见秦殃还是那勾人的模样,便不客气地压上去啃咬了一番,最后干脆扯开被子,开始撩拨他,秦殃一直趴着没动,只是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直到雷枭进入他的身体,他也只是哼哼了一声,继续要死不活的趴着。
雷枭这才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又生病了?”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居然毫不反抗?
秦殃伸手抓下他的手,无精打采地说道,“没生病,就是不想动,你也别动了,就这样。”
雷枭挑眉,一手被他抓着,一手却在他胸前游走揉捏,哼笑道,“你有兴趣当连体婴?”
“连体婴也没什么不好,这样感觉更亲密。”
雷枭眉头又皱了起来,抱紧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不正常?
秦殃抓着他的手收紧了一下,喃喃道,“雷枭,如果我死了……”
雷枭心中一紧,被他抓着的手,猛地反扣住他的手,力道有一瞬间失控,抓得秦殃发疼,语气却力持镇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是想到之前的检查,加上秦殃这样的话和他的失常,却让他心底一片混乱,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往坏处想,只是微微放松的手无意识地渐渐收紧。
“你在害怕?”秦殃转头看向他,语气很是平静,眸底却好似一团漩涡,让人看不清里面有些什么,却不由自主地被卷入。
雷枭死死抓着他的手,抿唇不语,良久才放松力道,将脸埋入他后颈,却依旧一声不吭,只有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洒在秦殃脖子上。
秦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道,“我没事,我就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雷枭依旧沉默,胸膛却激烈地起伏着,然后突然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冷声道,“耍我很好玩?”语气似乎和平时无异,声音却带着紧绷的沙哑,出卖了他心底的不平静。
秦殃觉得脑后阴风阵阵,意识到不妙,连忙为自己开脱,“不是耍你,我是被杜延给耍了,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才……”
“所以才耍我?”
秦殃无奈,他没有耍他啊!他受了惊吓就不允许他感伤一下吗?
秦殃觉得自己要惨了,雷枭已经死死地压制住他,让他想要反击都没可能,谁让他难得感伤一下给了雷枭这么好的机会。
雷枭瞪着他的后脑勺,觉得不好好教训一下他,简直对不起自己。
秦殃通常都喜欢先一步惨叫,意识到自己要倒霉,不由哇哇叫道,“宝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雷枭冷冰冰地丢给他一句,“认错很快,死不悔改!”
“误会,绝对是误会……我一向知错就改……”
雷枭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或者说是被他吓到了,什么都无心去管,完全失控地只顾着占有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
这次是真的有些粗暴,但是秦殃却反倒不吵不闹了,只是扣着他的手,微阖的眼中带着恍惚却又实实在在的笑意,几分温柔,几分纵容,心里满满的感觉涨得心口发疼。
有人比他自己更在意他的生死,而那个人又正好是他在意的人,这种感觉很美妙。
激烈的欢爱中,秦殃喘息着叹息道,“你这样我会变得怕死的……”而怕死的人往往更容易死。
雷枭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将他抱得更紧,胸膛完全贴在他背上,在他耳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雷枭是个内敛的人,平常可没有这么柔情,但是秦殃却并不觉得高兴,闭了闭眼,反手扣住他的头,转头吻了上去,唇舌的动作没有刻意的挑逗,也没有温柔的安抚,只有激烈的角逐,让人无法忽视对方的存在。
一场欢爱结束,两人都一动不动,有些精疲力竭的感觉,好像神经都闹着罢工了。
雷枭依旧趴在秦殃背上,脸颊贴着他的肩,双手环抱着他,之前的欢爱那么激烈,现在的拥抱却太过温情。
良久,秦殃才开口道,“雷枭,你变了,你不应该失去冷静。”其实变得又何止是雷枭?
这样的牵绊太过危险,他们都知道,却早已经无法做到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