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初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对母女,几乎忘记了手中烤着一个大鱿鱼。
悠悠一眼望见他手中的大鱿鱼已经黑了,就惊呼:“天哪,白言初先生!糊了糊了!”
童童也瞪大眼睛叫了起来:“爹地,糊了糊了!”音调跟母亲是一样的。
白言初觉得一切充满喜感,就哈哈笑了起来,故意伸手沾了一点焦鱿鱼上的焦糊,轻轻抹到了小女儿白嫩嫩的脸上。
悠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大叫起来:“哇!你这个坏爹地,干什么啊!”
但是,看到女儿滑稽可爱的样子,又忍不住呵呵直笑。
小童童努着小嘴,喊道:“不许笑!爹地妈咪都是坏人!”
可是她坏心的父母笑得更厉害,可怜根本没人理会她啊!以后的她回想起这一幕,还是恨得牙痒痒。
“来!给你!”白言初坏心地将手上剩下的焦糊擦到妻子脸上。
悠悠尖叫一声,骂道:“白言初你疯了!”
白言初笑着站了起来,跑开了。悠悠追上去狠狠捶打他的背,上气不接下气:“烦死了!当着女儿的脸这样玩我!”
白言初却笑着抱过她,在她脸上吻了下去。
小童童望见了,哇哇大叫:“哇!爹地羞羞,爹地亲妈咪了!”
白言初坦然松开悠悠,朝她笑道:“来!要不要亲你一下?”就走过去抱她。
童童在他怀内不断蹬腿,小脸被父亲的下巴蹭来蹭去,乐得哈哈大笑。清亮而悦耳的笑声,随着夜晚的海风渐渐散开。
悠悠静静望着这一幕,心底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意。
那是她的丈夫还有女儿。
虽然她不敢确定这种安定还会持续多久,但是可以维持多一分多一秒。这一刻,她是满足的,是安宁的。
而那边的白言初却发现自己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就放下怀内的女儿,走到空地一角接听:“喂?”
那边是玛丽略显沉重的声音:“言初,那个替你干活的人已经被警察拦截了,已经带回警局,开始审问了!你觉得他真的不会供出你?”
白言初语调平淡地没有多言,“我知道了,谢谢通知。”
童童却走了过来,伸开小小的手臂仰望爹地说:“爹地,你怎么了?我要吃贝壳肉!”
白言初低头凝望女儿,眸内涌起难言的哀伤和眷恋。
然后他对电话那边的人快速说:“挂了!”就放好手机蹲下,抱着女儿的肩膀,柔声道,“童童,你爱爹地吗?”
这两年来,他从悠悠身上得到的最大快乐无疑是这个小人儿。
“爹地,我最爱你了!”孩子哪里懂得什么生离死别?在她眼中,哪一个贝壳比较大才是她关心的。
白言初抱起女儿,觉得眸内一阵发刺,就说:“好宝宝,爹地也爱你!永远都爱。”
那一头,一个娇美的身影倚在秋千架上。白色的短外套下面是紫色蓝色的大花长裙,飘逸秀美,清丽动人。她朝他这边嫣然一笑,并轻轻撩起乱发。
那成了他多年后在世界另一个地方次次午夜梦回中最为清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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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睡中醒后,悠悠发现时间是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了。
她觉得很奇怪,自己怎么会睡了那么久?而且还睡得那么沉?
而且,耳边是一阵小孩的哭声!急忙坐起身,看到童童坐在自己的小床边哭得好伤心。
童童委屈地擦着泪水:“妈咪!妈咪!我饿了!”
绝对是哭着控诉母亲起得那么晚。
悠悠骇然,脑子里仿佛被人重重捶了一下一样。到底怎么回事?她昨晚到底怎么睡得那么死啊?
“宝宝,对不起!妈咪马上去给你做东西吃!”混乱归混乱,起床是必须的。
童童又哭着问:“爹地呢?爹地哪里去了?”
悠悠全身一震。对了,白言初呢?
他也许在楼下的厨房?还是出外面散步了?
她这才紧张起来。但在孩子面前,少不了掩饰一下,就笑着说:“宝宝,爹地去给你捡贝壳了!妈咪给你冲奶去!”
急忙下床去,拿起奶瓶冲奶粉给小家伙吃要紧。
温好奶递给孩子后,她笑问:“宝宝,你是不是醒了很久了?”
小家伙点点头:“是的。可是妈咪你一直睡觉!”
“那你看见你爹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白言初去哪里了?他是生是死?还是另有原因呢?你们猜某区把他整到哪里去了?
一次都没冒过泡的小坏蛋个个撅起屁股来,啪啪啪!我狠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