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伸出手抱了抱她,像哄孩子般拍了拍她的背:“抱歉。”
“要和我回家吗?”
“这不就是我们的家吗?”
“我说的是谢府。”
几日后,初梨跟着他回了谢府,府邸的人都纷纷好奇不已,每个人都想来看看这谢小爷的夫人是何模样。
深夜,谢母单独来找了她,谢母是个年近七旬的人,谢父早年战死沙场,留她一人独自拉扯谢怀桉长大。
“梨儿,你们这门亲事是怀桉他爹与你爹上辈子就已经定下来的事,只是我有件事情必须要和你说清楚。”
初梨点头,问:“家母你说。”
“怀桉从小身子就被太医诊断这下半身有点问题,我怕你们婚后会无子嗣,因为这个事情许多人对怀桉抱有偏见,他的管职又有些特殊,他身为朝中官臣,位尊势重,大家都不敢对他吱声,所以你来了便好,我就希望你可以让他成为一个感情的人。”
有时候柔弱娇软人设装多了,初梨差点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了。
她握住谢母的手,斩钉截铁道:“家母你放心,怀桉哥哥救我一命,我定会回报,若是没有他,我或许早已是悬崖底下的一具尸体,家母放心,有我在,我会让怀桉哥哥不在饱受他人异样眼光。”
谢母听见这话感动不已。
次日一早,谢怀桉早早就去拜见皇上,听闻朝中大臣对皇帝的作法有意见,谢怀桉前去整治整治。
初梨则自己留在府邸,府中除了谢母,还有一位大姨娘与她的女儿。
那女子从小爱慕谢怀桉。
如今得知他未婚妻回来气愤不已。
一桌吃用早膳时,大姨娘却阴阳怪气:“一个残废还能娶妻?我们谢家有谢怀桉这人注定是要断后的,可竟出了个这样的人废物,实乃丢人!”
这话无疑是说给初梨听的。
只见她女儿反驳她的话:“娘!我说了!你不可以这样子说怀桉哥哥,太医不是说了吗?这种病可以救治,只是还没有找到药方罢了。”
“废物就是废物,有什么不能说的,整日出门都要听见一些嘴碎的风言风语,我都嫌丢人!”
谢母对她这样的一番说辞早已习惯,自家儿子不能生育是真,可常年这么被羞辱她心里也十分难受。
她看向初梨,骨子里又有些歉意,哪有女子不希望自己和丈夫有一个孩子。
“大姨娘,您这几年仗着怀桉哥哥的光沾了不少好处吧?张口闭口一句废物,您想过吗?您还在这个府邸呢,若是您不是这个府邸的人,您可以试试,那外面的人将怎么对你?”
这话像是堵住了大姨娘的嘴。
她拍了拍桌子十分愤怒:“你个初来乍到的,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会真以为嫁给了谢怀桉你就能对我指指点点,一步登天了吧?谢怀桉当真是娶了个好娘子,才来第一天就敢如此叫嚣,怕不是日后咱整个家都要听你的了?”
初梨正要怼回去,却被打断。
“倘若我说可以呢?”
一阵温厚低嗓的声音响起,初梨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谢怀桉头戴官饰,身着暗紫色的朝服,身姿挺拔,腰封上坠着一块好看的玉佩摇摆着。
浑身散发着阴暗又奢华之气。
“倘若我说这家就让她做主,大姨娘又当如何?我竟不知大姨娘背后如此为难我的未婚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