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和谢氏听到白云野的话都愣了,她们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被一并带走。稍微愣神之后,妇人继续哀嚎,哭诉自己的委屈。谢氏却变得面色阴沉,老爷子果然将长歌引荐了都督,这般想着,她嘴角又突兀的露出一丝笑容,即使引荐了又如何?还不是被秉公处理?
这般想着,谢氏看向长歌的目光开始变得嘲讽。
谢氏的爹爹和哥哥都在衙门之中,因而她十分确定,自己会平安无恙,而那妇人,以她哥哥的手段,只怕是会被处理掉的命,而长歌,她只是孤女,等那妇人咬死了嘴,就说是她害死的人,那她还能如何?难道还能翻出了天不成?
牢中弥漫着难闻的异味,木头栅栏仿佛是一个笼子,将人困在其中。地面湿冷,上面的杂草也变得潮湿发霉,长歌安静的坐在上面,抬头,看向巴掌大的窗户外的天空。
天色已晚,天空黑洞洞的,仿佛是一片无底洞一般,雪花仍然在瓢,偶尔有雪花从窗外飞进,长歌用纤细的手掌接住,只见它瞬间融化在指尖,变成一点小小的水滴。
“倒是难得你这般的顺其自然,这般沉静。”
听言长歌面无表情,轻轻说道:“不顺其自然,又能如何?”
白云野站在栅栏之外,把守的牢头悉悉索索的替他开门,木门被打开,牢头退下,白云野进入其中。
他再次问道:“你知道我会来?”
长歌淡淡道:“自然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今日,你又想询问些什么?”
白云野忽的笑道:“就来询问今日的命案可好?”
“没有人命,何来命案?”长歌浅浅淡淡的回道。
白云野站在长歌的面前,对着长歌问道:“那我们就来说说你的身世。”
长歌听言,并不看他,只是微微感慨道:“可怜了这雪白的衣衫。”
白云野不置可否,只是固执的问道:“我不信你真的将自己的身世忘记了,你这般的说法对别人尚可,对我就不必用了。”
长歌看向面前的一袭雪白,心中想到的却是那一袭黑色的衣衫。
即墨野看似狂傲不羁,但是他一双蓝眸,却是如水波般的柔和安定,他给予长歌的是温暖的关怀,安静的守候。而面前之人,虽然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却充满质疑,处处的不信任,只让长歌心中感到不适。
直到此时,长歌才知晓,原来即墨野在自己心中是这般摸样。
想到即墨野,长歌便不自觉的出了神,原来,心中对他有这般的依恋、牵挂。
看着长歌不说话,白云野便以为自己猜中,当下继续说道:“但是,你种种的行为都让我不解,你为什么要救都督?你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还有,你一直以来如何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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