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言却都看向长歌,她这番话给谢氏安得罪名可就大了。
县令听到长歌的话,也觉得谢氏不敬自己,他都说文牒没问题了,她竟然还说。且这城门的侍卫是都督直属,他哪里管得了?牵扯到城门侍卫和都督,县令便不欲再管。
师爷听言也是皱眉,他没想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口齿竟然这般伶俐,几句话,便给了这么大的罪名。
“谢氏,不敬都督,当罚二十板子。”师爷贴在县令耳边说道。随后说道:“白公子就在一侧,这案子尽快结了吧!”
二十板子?县令心中一惊。虽然不敬都督,的确应该给这般的责罚,但是这一般的汉子也受不住二十板子啊,更何况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他倒真是舍得自己的女儿。
县令看向师爷,想要确定要这样判刑,师爷微微点头。
县令微微思索,便明白了,这行刑和行刑之间也是大有不同的。若是他想回护,也是容易的很,也就是做个样子罢了。想明白了,县令便遵循了师爷的意思说道;“本官已经亲自验证,二人文牒为真。谢氏口出狂言,不敬都督和本官,罚二十板子。若无异议,本案就此了结!”
谢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县令,随后看向自己的父亲。她知道,父亲不可能真的让她受了这二十板子,可是她不甘啊!这案子,怎么能就这样结束了!
听到谢氏要挨板子,鹤青松看着谢氏面露疼惜之态,二人虽是时常拌嘴,但几年来同床共枕,哪能没有情谊。此时听到谢氏要挨板子,只觉得心疼。随后有些恼怒的看着长歌,她竟然给谢氏安了这么重的罪名!
鹤老大夫看了看长歌,又看了看谢氏,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长歌给谢氏安的这罪名实在是有些重了,但是之前谢氏纠缠不休也有错。现在她虽然被判了二十板子,但是亲家父亲就是师爷,这板子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这事情这样了解也好。他不希望这事情继续纠缠下去,他只希望快点结案。
谢氏哭嚎道:“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啊!”随后看着鹤老大夫说道:“公公,我实在是不想您受到蒙蔽啊!”随后看着鹤青松说道:“你我夫妻一场,难道真的看着外人欺负我不管么?我这一顿板子之下,哪里还有活路啊!”
谢氏这番话说的很有技巧,她知道鹤老大夫最重视名声和礼数,这话一出,必然使他有所思索。而对鹤青松说的话,适当的夸大了自己受刑结果,又说了二人夫妻数年,惹他怜惜。
鹤老大夫听了谢氏的话,果然眼神变得迷离。他这辈子,最重视名声和礼教。数年来,他在这顺昌城中树立的名声,不能就这样被长歌给毁了。回去之后,他不能让长歌继续呆在医馆之中了,虽然他很看好长歌,失去了这样一个徒弟,会让他觉得舍不得,但这哪里能够比得上他这数十年所树立的威望,和仁和医馆数百年的名声呢?
鹤青松听了谢氏的话,对着县令说道:“内人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对都督不敬之意。这长歌的确来历不明,当日相遇之时,她便和小豆子二人独居在雪山之中,行迹实在可疑。这一点,家父也可以作证。”
长歌看向二人,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谢氏狠辣,对自己纠缠不休,但是她也估计着鹤老大夫的情绪,没有说出谢氏的罪行和狠辣,只是想要略惩谢氏罢了。如今,他们却这般对待她。
长歌的视线落在了鹤老大夫身上,这个一向对自己疼爱的师傅,被她真心接受、尊重的师傅,此刻,他会不会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