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来访,实在抱歉,我想问你点事儿。”李崖歌双手复在背后,那张俊朗的脸上笑容满面。
“问...问我点事儿?”不知是几更天,深夜访问到别人床畔,就为了问点事?羌之焕可没有在兄弟脸上找见一丝一毫的抱歉。
不过孤戈也没给他这个时间。
手从背后伸出来,“嗖”的一声,利落的抽出一把长刀,刃摄月影,寒光森森,又是吓得床榻上睡眼惺忪的青年一个哆嗦。
“这是青铁?”
崖歌问。
“这...是青铁。”
之焕答。
青铁是好钢,只有官家的铁作坊才打得出这样成色的钢,官家的工艺也是密不外传的,不可能有人拿到并使用。
这青铁做出的刀在夜里透着青光。
“谢了。”崖歌说着准备将刀再次收到身后,转念一想,拿着也没什么用,又放到了羌兄床边,吓得兄弟往床里挪了挪。
“你干嘛?”
“来得仓促,送你当见面礼了,改天请你喝酒。”
李崖歌说完就要溜。
“你这就走?”羌之焕更是反应不过来,一把拉住兄弟袖子。
崖歌笑盈盈把他手扶开,“为了你安全,我还是早点走吧。有人正追杀我。”
“谁?不是,你......”
崖歌这一句话,终于让羌之焕完全醒了,也让他差不多明白了他来问自己的用意。
他被官家的人追杀了?
然后还不清楚敌人是谁,来找自己确认?
这家伙带着不知道身后的多少位仇家深夜来自己家里?
“你......”他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放心,只要你确定这是青铁就行。”
“那万一不是呢?!”
“不是......”崖歌也没有多作思索,“我觉得我这么英俊倜傥,应该也没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家,你一个皇亲国戚,又胆小如鼠。他们再恶毒也不会将你怎么样的,还有就咱俩的关系,你没什么用途。”
他做出一副在很认真分析的样子。
“喂,你这次,又干了什么啊?!”羌之焕急得从床上爬下来。
“真的没事,我刚从另一户出来,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崖歌拍了拍兄弟的肩,自认为算是宽慰的宽慰了两句,再不给兄弟挽留自己的机会,一个纵身就又消失在门外了。
“不用帮忙的,放心睡吧,要是解决不了,我再回来找你。”
门扉未合,晚风钻入,站在半扇月光下的羌之焕瑟瑟发抖。
他心里是惶恐万分,脑子里是一团恼火。他又反应过来一件事情,有人在我府邸外追杀你,你怎么还在这里废话这么多啊喂。
某些人这一夜,是彻夜难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