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月也在目瞪口呆之后感到羞愤起来,心里是又惊又怕,忙跑回了医馆。
但这时候,来看热闹的人都喊了起来:“医护兵馨月,千总邓知远要娶你!”
“医护兵馨月,邓知远要娶你!”
“医护兵馨月,邓知远要娶你!”
“医护兵馨月,邓知远要娶你!”
……
连总医馆的医护兵也看热闹不嫌事大,都跟着喊了起来,还把馨月推了出来。
一时,馨月进退维谷。
但馨月依旧不敢面对邓知远,只背对着邓知远。
馨月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螓首低垂着,眼睛却有些不由自主地往后面瞥,但又很快收了回来,深怕被人瞧见她在看邓知远,而且她此时总觉得有千万双眼睛在盯她一样,又仿佛她好像没穿衣服,正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指指点点一样。
龚鼎孳则摸了摸颌下长须,朝馨月走了过来。
龚鼎孳对馨月说了起来:“馨月,这家伙真正是无耻至极!你放心,有本官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但龚鼎孳正说着的时候,邓知远则昂首挺胸地走了过来,高有九尺,且一身腱子肉,腿若螳螂般匀称有力,一时如一座大山压了过来。
矮小且有些胖还有些站立不稳的龚鼎孳忙一个趔趄避在了一边,嘴上却色厉内荏地道:“你想干什么?想强抢民女吗?这里是天子脚下,由不得你胡来!”
龚鼎孳说后继续后退,看了馨月一眼:“馨月姑娘,本官衙门里还有事,改日再来邀请,今日你若被这无耻武官羞辱,可来告诉我,我必替,替你声张,告辞,别忘了品鉴一下我送你的那首诗!”
馨月点了点头,然后她也没想到邓知远还跟了过来,忙要继续往总医馆方向跑去。
邓知远却加快速度一把拉住了她。
馨月挣脱了起来:“请千户自重!”
邓知远忙松开了手:“你放心!我不会违纪的!我来你面前,就只说一句,说完我就走!”
馨月听他只说一句,也就站住了。
而邓知远则道:“我要去福建了!如果下次我回来,让我娶你可好?你可还有家人?我找人说媒去!”
“无耻!”
“真是无耻!”
“大庭广众之下,竟做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龚鼎孳见邓知远不是来杀他的,也就没有再逃走,而在一旁跺脚骂了起来。
“你满口胡说些什么!没谁像你这么脸厚!”
馨月已经羞得无地自容,脸又红又烫,而被邓知远这么一问,突然想到她自己从来就没有什么家人,根本没人顾她婚嫁之事,也就一下子伤心起来,流着眼泪地跑回了总医馆。
这下子总医馆的人没再拦她。
而邓知远则一脸懵逼,心想我说错什么了吗?
邓知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也只好转身,然后上了马,并策马而走,走之前还是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大声一吼:“我就是脸厚!”
邓知远的麾下官兵皆因此笑了起来。
“笑什么!出发!”
邓知远大吼一声,然后策马而走。
……
“陛下,龚鼎孳来参劾千户邓知远当街**女医护兵馨月,且强迫其嫁给她,并欲用强,而被他阻拦才未得逞,故而请朝廷严惩此等胡作非为之武官!”
很快,当天下午,张凤翔就向朱由检禀报了此事。
一旁的周遇吉听后当场砸了桌子:“竟有这事?!虽然臣未必瞧得上文官,但我近卫军的军纪必须从严,这是铁律!也是陛下一再要求的,这邓知远听杨朝庚说也算是一员有勇有谋的战将,怎么做出这种荒唐事!而且**的还是医护兵,那可是我近卫军的宝贝!这得枪毙!”
朱由检听后捻了捻额头:”这刚要把他放到福建去和张煌言独自领兵一方,就发生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