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恋双手叉腰,“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很不道德的?要是世界上满大街都是你这样的人我们的世界还会美好吗?不会!我们要做一个有同情心有爱心的社会好公民,而不是一个冷血无情无义的僵尸!我们是有血有肉的,见死不救你就不担心天打雷劈吗!”
张怀看了她好半晌,然后,沉默地、悠闲的、无所谓的戴上了耳机。
戴、上、了、耳、机!!!
夏恋已经觉得头顶着火了,她用手扇着风,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两人最后一句说的话就是张怀到站时对夏恋说的那句:“让让。”
最后以夏恋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把腿缩回去告终。
一回到家,夏恋就跟母亲江冗哭诉公交车上的种种,扬言以后再也不要做公交了。
殊不知未来她因为这个人坐了多少次公交。
江冗也体恤女儿,一边安慰女儿一边让别人去拿冰淇淋。
夏恋吃了冰淇淋总算是心情好了点。
天气燥热,她不想吃晚饭,直接颠颠地跑上楼了。
一跑到房间她就扑上柔软的大床,把空调打开,拨通闺蜜的电话,跟她吐槽今天下午的男孩。
“那人啊,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品行是如此的恶劣。”
“这么说还是帅哥啊。”闺蜜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吃着东西,听的夏恋都有点馋了。
“不跟你说了,哈,我困了,睡觉。”
“不是吧这么早。行,睡死你得了。”
夏恋挂断电话就钻进了被窝开始呼噜噜地睡。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八点,她只睡了两个小时。
趿着拖鞋去楼下觅食,江冗已经睡了,她作息一向很准时。
保姆也已经回去了,冰箱里空空的,只有几瓶她常喝的饮料。
夏恋穿上鞋子往外面走,她穿的还是今天的衣服,是统一的校服,白衬衫和长裤。
小区外面就有一家便利店,夏恋进去买了几个面包。
在挑面包的时候,她看见前边有人半蹲着的身影,说不上熟悉,但就是想过去看看。
她往前走,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黑乎乎的脑袋。
他头发不柔软,看上去硬硬的,中间有个璇儿。
毫无预兆的,夏恋伸手戳了戳那个陷下去的璇儿。
男生转过头来,仰起脸,一边眉毛挑起,额头上压出几道皱纹。
夏恋指着他,“果然是你,我算是领教到什么是冤家路窄了。”
张怀站起来,他身上套着便利店的工作服,里面是跟她一样的校服。
今天下午她太生气,没看到那么多,这下清醒了点。
这人还跟她同校。
夏恋见他往前走,也跟上去,“你在这打工吗?”
他不轻不淡地“嗯”了声。
“你很缺钱?”
他沉默了会儿,说:“别问这些没营养的问题。”
夏恋心里想也是,不缺钱谁来打工。
“那你想好怎么弥补你今天犯下的错了吗?”
张怀觉得荒唐,“我没错。”
夏恋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样,你请我喝瓶饮料,我就当你将功补过。”
张怀想了想,一瓶饮料就能摆脱这个烦人精,他也不亏。
“喝什么?”
夏恋嘴角咧开笑,“可乐。”
张怀去拿可乐的时候,夏恋已经找到位子坐下了。
她慢悠悠地吃面包,突然“噔”的一声,是易拉罐敲击桌面的声响。
夏恋的眼前浮现了一个蓝色的瓶子,随即皱紧了眉。
“我不喝百事,我要喝可口。”
“有什么区别吗?”
夏恋指责他:“区别很大的,反正我就爱喝可口。”
“那你自己去拿。”
“你什么态度?还想不想将功补过啦?”
张怀咽了口唾沫,好,他忍。
再返回的时候,张怀如她所愿地拿了可口可乐。
“这才乖嘛。”
张怀不忙,也跟她一起坐下来,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车影川流不息,人们步伐匆匆,暖黄的路灯把树叶照出了影子,黑乎乎的。
他在看风景,她在他旁边优哉游哉地吃面包喝可乐。
她问:“你几年级的?”
张怀说:“高二。”
他撒了谎。
“那以后你可以来找我哦,我是高一九班的,叫夏恋。”她吸了口可乐,腮帮子圆圆的,“你叫什么?”
“张怀。”
“好巧诶,你看我们的名字,组在一起就是怀恋。”
“这有什么。”
“我不管,我就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