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远神情停顿,一动不动看她。
就在米朵心神难定的时候,只见他摇头,语速不疾不缓,“不如何。”
若以前,自己辛辛苦苦卖弄风情这么久,无人喝彩,米朵一定甩话筒走人。可今时不同往日,情势所逼,她只得懊丧地瘪了瘪了嘴,语气卑微,“不知二少想听哪首?”
叶从远还是摇头,“没有。”
米朵想了想,“有喜欢的歌星没?”
还是摇头。
米朵急得快哭了,“二少,你就行行好点支歌行不?”
有他这么折磨人的么?若在平时,米朵真会甩麦过去!
看她惨兮兮的小脸,二少终于松了口,“随便吧。”
米朵好晕,在她认知里,随便就是没主见的代名词。
不过眼下并不是计较细节的时候,她忙不迭点头,又拿起遥控,一连点了好几支她的拿手曲目。
快的、慢的、意境悠长的,情感细腻的……
她只知道唱,只知道吼,长时间下来,丹田发疼,气冲脑门。她觉得自己快晕了!
米朵从来不觉得唱歌是这么痛苦的事!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不敢回头看,就地坐在点唱机前,眼神死死盯着屏幕,反正只要他不开口,她无论如何也不挨近身后的危险源。
屏幕幽光深浅不停转换,投掷在前面那团人影上。叶从远眼里的她,就那样安安静静盘坐着,瓷白的肩头圆润小巧,马尾扎得高高,富有朝气。她像支花,花瓣却没展开,含苞待放着。
音乐节奏停顿的时候,叶从远又提要求,“坐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