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姨心疼得哭出来,“小姐忍忍,我用毛巾给你包起来,咱们上医院。”
疼得汗珠儿直冒,米朵身子都直不起。唐敖川想走过去,步子刚迈出,但想到什么,又陡然停下。他掏钱夹,取出里面所有大钞,包括一张金卡,递给桂姨,“把她带去医院。”
米朵疼得全身抽筋,但她凭借骨子里的骄傲,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你这什么意思?用钱打发我们吗?唐敖川,收起你的虚伪,我不需要!”
将手里的大钞使劲撕碎,金卡也被米朵用仅剩的力气折断,丢唐敖川脸上。她不领情,狠狠挑衅唐敖川的高傲。
金卡尖锐的角划上他完美无暇的脸,刺出一条细微带血的口子。
漫天钱屑,飘飘洒洒。两人目光镶嵌,浓烈的恨意和复杂的情绪,炽热缠绕。
唐敖川剑眉紧拧,也不再多置一语,转身就走。看自己的宝贝嘴吐鲜血不止,耽误不得,姚天天小心抱起比熊,跟着出去。
人走,米朵这才失去力气,像破败人偶一下子瘫坐在地板上。
“小姐,我马上送你去消毒。”桂姨心急如焚,大步冲进浴室。
痛苦!
不止生活,就连精神和身体都感觉从没有过的痛苦。
米朵望去窗外,天空湛蓝,云朵如织。
妈妈,你在天上看到了吗?我和爸爸现在很难,真得很难。如果你在天有灵,求求你保佑我们,保佑我们尽早渡过难关!
从防疫站处理好伤口出来,两人去坐公交,秋老虎威力强悍,汗湿她们一身。
来到医院,一位护士递给她们一封信,说是雪姨要她转交。
不好的预感强烈充斥在米朵心房,她急切地拆开。看完,浑身凉透,面色惨白!
雪姨过不了苦日子,带着那些钱,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