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止舞前的最后飞旋,忆烟优雅地弯腰谢幕,恍然间看到台下几张陌生却迷人的俊颜,没有在意,她一个漂亮的转身,一步步走下台去。对啊!当别人夸自己所谓“独舞皇后”时,所有的感觉只融为苦涩,什么“一个人的独舞有这两个人的默契”,又什么“看不上任何舞伴”,都是些无聊的鬼话,有谁会了解一个失去最爱的女子的心声。
又是一个冰冷而无奈的笑泛在忆烟的嘴角,冷傲的表情仿佛冻住了天地。忆烟忽得愣住了,看着后台镜中的自己,一个浑身冰冷,散发高傲和冷艳的冰山美人,弯起的嘴角挂着冰冷的笑,秀美的眸含着凄凉和冷冽。自己这是怎么了?几乎一个冷颤,忆烟跌在后台的沙发上,双手捂脸,心痛到不能自抑,不过还是张口:“陈姐,帮我把落迟叫进来!”
一个缓慢离开的脚步声,然后,一个跌跌撞撞急促的脚步声,再然后,就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和熟悉的声音:“忆烟,还好吗!”
“No,problem!”快速抬头,再对上落迟的是一张明朗快乐而自信的美丽脸庞,“快,我们准备一下!”忆烟笑着,内心却在嘲笑自己,自己成熟的标志竟然是调节心情以及变脸的速度,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两个女孩迅速的忙了起来。“忆烟,你知道吗?这次新来的6个人那简直都不是人!”落迟清点完乐器靠在沙发上,看向换衣服补妆的忆烟。
“6个人”,又不是人?什么意思?”忆烟将刚才梳起的马尾解开,放出自己顺直的长发,再将一朵洁白的百合别在上面,转头问落迟。
“就是……嗯,他们和你是一个级别的,你们的相貌和举止都不像凡人!”落迟比比划划地解释。
“又开玩笑了,我才不信呢!”忆烟笑笑又回到椅子上,让化妆师补妆。
“忆烟,你想穿哪件晚礼服,粉的还是白的?”陈姐举着一件绣着桃花的粉色套装和一件绣有百合花瓣的旗袍式晚装询问忆烟。
“你看我这头饰怎样?”忆烟连回头都没有。
陈姐笑笑,把百合晚装递给落迟走开了。落迟赶紧开口:“你见到他们就信了!还有你怎么老穿白的啊?”
“我喜欢白色,圣洁又纯净!”忆烟拿过晚礼服换好,叮嘱落迟道:“记得在台下仔细观察我这次的舞台布景,回去后给我意见,这可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有的创意!”
“没问题!你快去二级舞台上准备吧。”落迟向外走去,在门口她回头,向忆烟灿烂一笑:“丫头,加油!”
忆烟一笑,她把琵琶调好音调,然后抱着琵琶快步跑去了二级舞台,那个替补的升降小舞台上放着一座小型花台,是个如梦如幻的地方,忆烟斜坐上去,歪靠在一旁的靠枕上,抱好了琵琶,等候主持人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