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发老人才缓缓点了点头,道:“今年的北京天气很特别,到了这时候,尽然黑没有下雪,而且太阳还这么大。”
“太阳即使再大,这雾霾永远消散不去。”王爷淡淡道。
“对了上次我给你们讲了哪些东西?”白发老人问道。
“上次你给我们讲了《道德经》,不过只讲了五章,正好五天时间。”太子平静道。
“嗯。”
白发老人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眼神涣散道,“今天就讲一讲《易经》的两卦,乾卦和坤卦。”
老人讲课的时间一般是一个小时,也就是一天只讲一个小时,之后这几名称他为老师青年就会离开,然后到对面那家四合院中休息。
当然,白发老人不会单单只讲《易经》,而是充意境之中,引申出各种理论,如果只是枯燥无味的讲《易经》,这位坐在最前面的那名被称为太子的青年也不会尊称他为一声老师了。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老人讲得很认真,这八名学生听得也很认真,讲完之后,老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今天就讲到这里,你们回去消化消化。”
“对了老师,我带了一点儿茶叶过来,是洞庭碧螺春,不知道和不和你胃口?”叫做王爷的青年拿出一喝茶叶放在老人桌上。
老人看都不看,淡淡道:“是你那位父亲的意思吧?拿回去!我教你们,不是因为你们是*,也不是图你们这些东西,而是觉得我们中国应该出几个能够利于国家发展的人才,你这变着法在给我送东西,所得不好听的就是贿赂,这就是*,希望你下次不要了。”
“老师我错了。”王爷惭愧的拿回茶叶一脸郁闷神色。
“下课。”老人说完之后起什么进了大厅。
“谁叫你拿的?”太子冷冷的看着一眼灰色西装青年道。
“老头子呗,我说老师不收这玩意,他还偏不信,硬要我送过来,这倒好了,害得我被老师骂了。”灰色西服青年耸了耸肩膀肩膀无奈道。
“老师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下次在这样,你不用来了。”太子说完走了出去,只留下一脸郁闷的灰色西服青年无奈摇了摇头。
“老伴,他们走了没?”白发老人坐在大厅之中,温着一壶米酒,问道。
“走了。”老人走进大厅,拿了一个刚刚温水洗尽的白色玉杯,放在白发老人面前,道:“老头子,你不是说不喝酒了吗?”
“忍不住想喝一点,只可惜没有下雪,有些遗憾了。”白发老人淡淡道,略显浑浊的双眼看着窗外景色,微微叹息,有种物是人非的悲凉感觉。
“哎哟,老头子,我说你啊,怎么老是唉声叹气的,你那宝贝徒弟又不是不回来看你,用得着这么牵挂吗?”
老人坐在他旁边,安慰道。
“老伴啊,你不是不知道,这人啊,尤其是像我这种开药进棺材的老人,最最感到骄傲的事情就是能够有一位自己亲自教出来的徒弟,然后看见他出人头地,飞黄腾达,我们虽然不图什么,但是却会感到欣慰,觉得这辈子,足矣,只是可惜这都三年了,还没有一点儿消息。”
“你不是打电话问了吗?”
“嘿,问他?那老不死的,将孙子接到我这儿来,丢给我,让我教他,现在问他他就说什么有事情去了,真的的,那老不死的,怎么还不死哦。”白发老人摇了摇头道。
“哎,我说你们两个老头子都斗嘴皮子抖了半辈子了,还是一样不服输,不是他诅咒你,就是你诅咒他,有意思吗?”老人笑着道。
“呵呵,老伴,你这就不懂了吧?我们这虽然这么斗嘴,但是随后想知道谁能活得更久,就像每天睡觉的时候对于明天的期待一样,说不定那一天双腿一瞪,起不来了。”
“尽说些瞎话!”老人略带嗔怪道。
“对了,再过一个月那老不死的就要回国了,我可得找他要徒弟去!”老人将温好的一壶米酒拿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桌上,他没有立马喝,而是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老伴,笑道:“老伴,给我来一曲《闯王进京》如何?”
“今天不适合唱这曲子,给你来曲《空城计》。”
“《空城计》?”白发老人一听之后,眼角微微一红。
这可是当年他那位徒儿最喜欢的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