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绥安跑到吊桥的时候并未看到温予鸢的身影,一时间心更纠结了几分,桥下的流水是从瀑布上顺流而下,水流湍急,惊涛拍案的声音在他耳畔像是一声声噩耗让他的心随着激流快速起伏。
他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心好像飘在半空中,任自己怎样说服,它都固执的不落地,这样没有安全感的他平生很少也没有几次,第一次是父亲去世的时候,他看着父亲的尸体烈殓成灰,他按照父亲的遗言把父亲的骨灰洒入大海,另外一次便是宫铖为救他受伤,在生死徘徊的时候紧握着他的手对他说,顾,替我把人生活下去!
这次,他有相同的刻骨铭心的疼痛,像是有一块被灼热的通红的刚铁,生生地烙在他的胸口,在他的心尖烙下了一朵朵巨大的火花。
胸口仿佛有一团久久不化的气,每每提起时,连呼吸疼的都有些困难。
顾绥安连忙掏出一根烟,点起,仿佛只要这样才能稍微平复一下自己焦虑的心情。
她真的不见了吗?
他不知道。
他只怕她离开他的生命,离开他的视线。
从来都没有一刻感觉思绪这样的凌乱,密密麻麻地纠缠在一起,凌乱成一条连环的解不开的麻绳,甚至连一个出口他都找不到,瞬间,不详的预感从他脑中划过,予鸢不会掉下去了吧?!
水流得更急,更迅猛,飞天瀑布张牙舞爪地飞溅到湖,水反击到木板破裂的铁链桥上,猖狂地证明顾绥安的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