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的笑容在他走后消失不见,默念了几秒,转身出去看向刑南艺的背影。
小声说:“您还真是一次都没回过头呢。”是真的,一次都没回过头。
司意涵定定的看了很久,眼圈红了,低头踩踩脚下的积雪,转身回去自己照顾自己。
因为她感觉,刑哥好像不想照顾她了。
她一直都很听刑南艺的话。
他想照顾就让他照顾,不想照顾……那就自己照顾自己。
刑南艺去了港口。
阿飞小跑迎上来:“您老就不能早来两个小时吗?非得每天慢腾腾的来。”
想入主港口没那么容易。
尤其是战后时间线拉的太长,雪城城东那靠着林园把控雪城柴火的费老想上位。
在刑南艺定下要港口前,召集了一群雪城的土著守着港口,大有我拿不下,谁都别想拿的架势。
刑南艺没说话。
阿飞好奇:“您想什么呢?”
刑南艺在想……司意涵。
亲情的界限在哪,刑南艺其实很模糊。
能拿来参考的只有小时候,和后来在南城和司意涵的相处。
客客气气,有点距离,不干预对方的私生活,不交心不多对话,不给太多的关心。
这是他和司意涵多年来的相处氛围。
所以在司意涵说出——您好像比以前疼我了。
刑南艺直接发现俩人的关系已经超过了亲情的界限。
想把有点过了线的相处氛围扳回去并不难,司意涵是个听话懂事的。
少搭理她,少管点,少问点,也少操心点,再不耐烦点,加上她本就省心的听话胆小性子,慢慢的,也就回去了。
司意涵的话越来越少,无聊的,弱智的,没点营养的那些废话到如今,是一句都没有了。
她在很乖的配合他变回从前俩人的相处氛围。
但刑南艺心里却有点隐秘的不舒服。
因为她的眼睛,好像很久都没笑了。
尤其是今天早上。
这应该算是这十天里,第一次抬头和他对视。
淡淡的,很平静,没了那些显而易见的雀跃和喜悦,客客气气的。
“老大。”
刑南艺回神,“你说什么?”
“和您说的一样,昨晚您走后,那电工进费老房间了,我这心里有点不踏实,您说费老如果今天和您摊牌不信您的,就算信了以后直接卸磨杀驴怎么办?”
刑南艺轻笑:“还学会卸磨杀驴了?”
阿飞嘿嘿笑:“这不是跟您学的吗?”
很多本土中文转换成本地语言不准确,刑南艺很少迁就人,看见雪城人就恶心,自然懒得换,直接蹦中文,能听懂就听,听不懂拉倒。
阿飞最近跟着他,学了一嘴的中文成语和谚语。
刑南艺多看了他几眼,“你有语言天分,尽快把我给你总结的英文背出来,后期带人进出雪城。”
阿飞苦了脸:“还后期呢,我老觉得咱俩都活不到后期,脑袋上像是悬了把刀。”
刑南艺想入主港口没这么容易。
不是雪城本地人是其一。
召集不到雪城本地人,尤其是那群电工阳奉阴违是其二。
但他有费老没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