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加夜的干。
从前面到后面的花圃,到处都是暖气。
可二万呢?
刑二万住的一间石屋,不足三十平米。
床狭小坚硬,暖气不足,什么都没有,简直差到了极点。
没搬家前。
文秀问过二万,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不能换个地方住吗?
二万说刑哥在这。
就因为刑南艺在这,所以二万在这。
文秀对刑南艺厌烦的种子在那会开始种下。
到后来,越演越烈。
他是雪城的王,整座雪城的物资,随便他享用。
他去大街上走一圈,稍微上点心,就可以拉回一雪橇的吃的穿的用的。
而那会的二万在港口做苦力,肩膀处全是被磨出的红痕。
刑南艺什么都知道,却视而不见。
还把后面通往二万家里的门被关上,只开前面,像是连他一眼都不想看。
这些还不止。
喊二万从不愿意多走一步。
一声口哨,像是唤狗。
在海城的那一年,刑南艺没看出哪对二万不好。
可……文秀从前听见他对二万说:“整天使唤我儿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刑南艺的两个儿子。
大点的司烨霖,在刑南艺和司意涵最难的时候,在境外炮火连天打仗的时候。
是二万带了刚刚开始学走路的司烨霖整整两个月。
这是文秀听阿飞说的。
她没做过母亲,却依旧觉得辛苦。
可刑南艺却不曾对二万觉得过感恩,只觉得是理所应当。
抛去二万带司烨霖的那两个月。
司烨霖和刑烨堂隔三差五的来找二万。
尤其是刑南艺带司意涵出去的时候。
她和二万的家,也相当于是那俩孩子另外一个家。
二万对他们家辛苦任劳任怨了整整两年,可换来的却只是刑南艺一句:“整日使唤我儿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文秀回京市找裘海天和陈远报仇,不告诉二万的真正缘由,就是因为刑南艺。
她受不了二万去求刑南艺。
哪怕不是求,只是找刑南艺办事,她都受不了。
她感觉不是二万的脸在地上摩擦。
是她的。
文秀的声音不自觉的大了,“知道你给他发定位他为什么不理你吗?因为他本来就不想理你,你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不对,你对他来说就是个累……”
话没说完。
文秀的嘴巴被捂住。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下面脚步声漫进。
男人的声音冷凝:“谁?”
男人身后跟着漫入大片脚步声。
紧随其后。
卫生间的顶面被碰了碰。
二万捂着文秀的嘴,侧目看向下面,过了会目光透过房梁看向外面。
来避雨的不止这些人。
很快,还会来更多人。
二万抱着文秀坐起身。
直接撕碎了身上的衬衫,在文秀措不及防时,绑住她的手腕,扣在了房梁上。
接着一把用衬衫塞住她的嘴巴。
再后是脚。
卫生间的顶,已经被下面人顶到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