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烨霖挂断电话起身,“文棠在房间吗?”
“在。”
司烨霖拎起外套过去。
按开密码进门后扯了凳子在文棠房门前坐下。
几秒后环胸脑袋靠后,微微闭眼。
不过几秒。
掀眼皮侧目看向文棠的门把手。
司烨霖家也好,文棠家也罢,都是有着近三十年历史的老房子。
隔音和现在的房子不可同日而语。
昨晚司烨霖守着文棠的时候。
因为耳朵靠近墙壁。
清楚的听见文棠翻身的动静,还有浅浅的呼吸声。
她的呼吸和三年多前他守她考试那晚一模一样。
微微顿着,很可爱,并且清晰可闻。
可这晚。
没有。
司烨霖皱眉站起身,手敲门:“文棠。”
没人应。
司烨霖拧开门把手。
大步朝前,掀开被子。
里面是个大肚子娃娃。
而此时的文棠在海城的酒馆里喝酒。
文棠从半年前开始就戒酒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嘴馋的厉害。
索性爸妈和叔叔婶婶都没说不准她出门。
直接出来找酒喝。
文棠的喝酒史有两年,有段时间一直没断过。
她感觉她酒量很好。
但因为之前喝的都是低浓度的红酒,柞一换上高浓度的威士忌,脑袋昏沉,眼前的景象微晃。
文棠闭闭眼再睁开,感觉自己好像醉了。
环视了眼四周,摸索手机想开机给刑烨堂打电话让他来接。
没等找到手机。
面前被团阴影覆盖。
文棠是真真的被娇娇养大的孩子。
不止是爱,还有金钱,以及无忧。
她长这么大经受过的最大恐惧就是年幼那次,在校被同学欺负,在家被司烨霖欺负。
接着就是这次。
只是瞬间,文棠脸上的血色全部消失殆尽。
在程阳袖口坚硬的枪管抵到胸口时,身子微微晃动。
连同坐着的椅子整个朝下倒。
程阳和一个服务员一起上来扶。
文棠眼神微错,看面前穿着服务员衣服,似曾相识的女孩,低声说:“找我哥。”
文棠被程阳用枪管抵着后腰带出了酒馆。
跌跌撞撞,却又不容反驳的朝前走。
一路走到五星级大酒店。
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程阳睨了眼门口的监控,抵着文棠进电梯。
在电梯门合上后,冰凉的下巴贴着文棠的肩膀,侧脸间,呼吸喷洒在文棠耳侧,阴柔道:“你骗我。”
文棠的脖颈像是被条毒蛇攀附,冒起了层层颤栗。
她嗓音发颤,“我骗你什么了?”
“你家……米虫一族。”
程阳轻舐了瞬文棠又白又香的耳垂,“你爸大半夜的摸进我房间,朝我耳朵里面扎针。”
“你妈有钱,我爷爷说她身上的钱足够买下整座鹿城。”
“你叔叔从南城滚蛋后去了境外,是雪城之主,也是现在境外的半个王,想让谁的家族进去,就能让谁的家族进去。”
“你婶婶,妈的,只是一天,就从你爸偷出来的我家的财务报表里看出我们家的账目有问题。”
程阳手攀上文棠的腰,脸彻底磕在文棠脖颈处。
任由眼泪浸湿了她的脖颈,低声喃喃:“你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