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专业要天赋的。
但她明显没天赋。
她的天赋是画画。
阮竹上高中那会,画画画的特别好。
还被老师举荐去参加过几次免费的比赛。
说如果阮竹愿意报名去参加别的比赛的话。
一定能拿奖,对她以后升学有帮助。
阮竹如果当初愿意用他的钱去参加比赛,上个美术学院,或者是在上了海城大学后报美术系,后来绝对不会吃那么多苦。
现在也不会上这个鬼班。
她上大学就对这些玩意很吃力。
刑烨堂不相信她能干出什么名堂,更不信谁能生下来就喜欢难的,不喜欢简单。
刑烨堂开始说阮竹上学时候对这些的吃力,说她的没天赋。
说到租的房子那了,刹车硬邦邦的说:“换工作。”
一直沉默的阮竹摇头,“不。”
刑烨堂气炸了,“给我下去!”
阮竹下去。
刑烨堂嗖的下把车开远,在十分钟后又回来,抬头看三楼阮竹的出租房亮起灯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刑烨堂在隔天打给阮竹,还是硬邦邦的,“婚礼你想怎么办?”
阮竹沉默几秒:“我不想办婚礼。”
刑烨堂气的眼前发晕:“结婚为什么不办婚礼!”
刑烨堂声音巨大,暴跳如雷:“为什么不办婚礼!为什么不办婚礼!为什么不办婚礼!”
阮竹说:“先领证,等过几年再办。”
“领个屁!老子不结了!”
刑烨堂把手机砸了。
出门和司烨霖对视了眼,在司烨霖配合的捂住文穗的耳朵后,气的乱蹦,吼出声,“看什么看!”
刑烨堂走了。
司烨霖沉默几秒,侧目看向一边莫名的文棠,蓦地笑笑:“活该。”
文棠好奇:“你说谁活该?”
都活该。
算计刑烨堂的阮竹活该。
答应结婚的刑烨堂也活该。
刑烨堂把阮竹拉黑回学校了。
关于爸妈问婚礼的事一声不吭。
在学校里待了三天,等来了阮竹。
刑烨堂手插兜翻了个白眼看天,全身都是脾气。
阮竹抿抿唇,“最多三年行吗?”
刑烨堂皱眉没明白,“什么三年?”
“三年,我们办婚礼。”阮竹说:“就三年。”
她软了腔调:“好不好?”
阮竹在刑烨堂心里就是头倔驴,你说什么她都不听,是真的,什么都不听。
这是刑烨堂印象中,阮竹第一次对他说软话。
刑烨堂唇角莫名浮现了笑意,却依旧撇嘴劲劲的,“为什么要三年?”
“我想用自己的钱办我们俩的婚礼。”
刑烨堂微怔。
阮竹长发重新扎起来了,刘海也放下了。
一阵风吹过,把阮竹的刘海吹开。
她的眼睛长得很漂亮,是多看一会会陷进去的墨黑色。
现在墨黑色里明晃晃的写着憧憬和期待。
她像是看到了未来自己花钱给俩人办的婚礼的样子,很温柔的说:“我想努力一点,挣钱给你一个很好很好的婚礼,而不是只让你给我。”
刑烨堂喉咙滚动半响,嘀咕:“都是男的给女的办婚礼,哪有女的给男的,有病。”
却下巴额起,恩了一声。
阮竹就笑了。
笑得刑烨堂莫名的跟着笑。
手抬起揉揉她脑袋,捏捏她的脸,几秒后抿唇,“去领证吗?”
阮竹微怔。
刑烨堂说:“我出来的时候把身份证和户口本拿着了。”
阮竹懵懂的眨眼。
刑烨堂火了,“是你说要我负责,来找我为什么不带户口本和身份证,你什么意思啊你!”
阮竹噗噗噗的笑了。
刑烨堂火气莫名散了,拉着阮竹上车回出租屋。
拿了证件开车就跑。
登记处要下班了。
刑烨堂有点躁:“但不是没下班呢吗?”
“赶着点领证不吉利。”
刑烨堂压根不信这些,拉着犹豫的阮竹把证给领了。
没回自己爸妈家里,开车带着阮竹直接回了出租屋。
把门关上后,盯着阮竹,喉咙滚动,“咱俩是夫妻了。”
阮竹点头。
刑烨堂把窗帘拉上,灯关上,牵着阮竹上床。
很奇怪。
但刑烨堂最近就是做梦总梦见阮竹,主要是梦见和阮竹模糊的那晚。
刑烨堂看着昏暗中的阮竹,呼吸微微急促,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隔天下午,刑烨堂拉着阮竹回家了。
刑烨堂走的时候气到快要炸了,这次回来笑的眉眼带着笑。
晃了晃手上的结婚证,“我们结婚了。”
司意涵把阮竹的手机要走,说家里的传统,要绑家里的银行卡,说阮竹想要什么就直接刷手机。
阮竹想拒绝,看了眼旁边笑眯眯的刑烨堂,嘴巴蠕动半响,应下了。
刑烨堂和司烨霖都是刑南艺和司意涵的儿子,没有厚此薄彼的说法。
文秀二万给了阮竹一个银行账户。
司烨霖和文棠给了一个车钥匙。
专门给阮竹的。
阿飞找人送来了五箱金子和钻石,说是家里那边给她和刑南艺的新婚贺喜,说等他们有孩子,会更多。
阮竹看着面前晃眼到让人都无法直视的财富。
手掌松松握握,道谢。
晚上俩人没走。
刑烨堂把自己的银行卡塞给阮竹:“我知道你好强,不想花我爸妈的钱,如果你不想花的话,就花我的。”
阮竹抬眸。
刑烨堂很温柔:“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衣服包包也好,首饰也行,缺什么都买什么,还有,买点好的护肤品,你那些连给文棠擦手,她都瞧不上,知道吗?”
阮竹嘴巴开合半响,敛眉没说话。
刑烨堂想和她说话,但阮竹动不动就这样。
有点气结。
但睨了眼她雪白到在灯光下发着光的脖颈,喉咙滚动半响,声音粗哑:“我们要个孩子吧。”
要个女儿。
和你长得一样,但没你这么烦人的女儿。
阮竹在后半夜睁开泛红的眼睛,半响后侧目看向睡着的刑烨堂。
定定的看了许久,轻声说:“我会很努力的。”
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去配得上你,配得上你的家。
睡梦中的刑烨堂手微动了瞬,翻身手搭上了阮竹的腰。
一个人睡了很多年的刑烨堂,只是搂着阮竹睡了一晚,却像是生出了自我意识。
慢吞吞的把阮竹拉在了怀里。
下巴贴着她的肩膀,嗅着她脖颈淡淡的香皂味,睡沉了。
阮竹的脸悄无声息的红了一瞬。
很轻的朝刑烨堂偏了偏脸,挨着他,和他呼吸交汇,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