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不停的给他夹菜。
出门不是之前跟在刑烨堂身后。
是牵着刑烨堂的手在前面给刑烨堂开路。
在丽水的烈日下打着遮阳伞不住的朝刑烨堂脑袋上凑。
因为身高不够,时不时的打到刑烨堂的脑袋。
慌张的出了一脑子汗。
刑烨堂最开始有点莫名其妙。
在和阮竹对视几眼,发现她眼底明晃晃的讨好后,心脏说不清楚的柔软下来。
她这是想证明她真的是爱他的。
刑烨堂不让阮竹弄,自己来。
阮竹却不愿意,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的告诉刑烨堂:“我想让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刑烨堂松手了。
白天因为带着阮竹在外面玩,人声嘈杂,没时间胡思乱想。
晚上也没了时间。
他坐在床边,看给他洗脚的阮竹出了神。
在阮竹喊他几声后回神。
垂眸恩了一声,“你刚说什么?”
刑烨堂又给阮竹买了身衣服。
棉质的连帽套装。
她现在就穿着。
乌黑的马尾垂在脸颊,眼睛水汪汪的盯着他。
阮竹一点点的脸绽开一抹笑,轻声说:“我们老了之后就这样好不好?”
“我们早上出去一起吃早餐,但是不吃丽水的水煎包了,很油,你不喜欢。我们吃海城的,我听说海城开了蟹黄小笼包店,是国内的人去开的,很好吃。”
“吃完饭我们手牵手一起去买菜,中午做饭,晚上我们坐在床边,我像现在这样给你洗脚。”阮竹追问:“好不好?”
刑烨堂想说好个屁。
你这样最多能维持几天撑死了。
没说,反倒莫名翘起了唇角,他和阮竹温温柔柔说话一样,也温温柔柔的,问阮竹:“你不上班了吗?”
阮竹说:“我说的是我们年老之后。”
刑烨堂哦了一声沉默了。
手撑着床铺垂眸。
听见阮竹说:“你不高兴了?”
刑烨堂抿抿唇,“意思是你以后还打算上班?”
阮竹怔了瞬没说话。
“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刑烨堂踢踏了下水,在水花四溅后启唇:“当初咱俩离婚的时候我给了你一个亿,你的钱呢?还有,你为什么不进研究所了,虽然后来你觉得研究所的工作很无聊,不想做了。但那到底是你从前的梦想,是你本硕七年一直在读的专业。”
“你还真是半点都不信我所说的爱你。”
刑烨堂哑然。
阮竹不在意,弯腰手重新侵入水中,轻轻触碰刑烨堂的脚,低声说:“高中那会老师让我去参加比赛,我不去不是因为比赛门槛高,我没钱,其实我那会攒了点钱。不去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你想上海城大学,而我,想和你读同一所大学。”
阮竹接着说:“不读美术系,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必修课还是选修课,都和你在一起。”
阮竹很少细想从前。
现在想想,突然感觉这样好像有点吓人。
像是一个跟踪狂。
她抬眸看向刑烨堂解释:“我不是……你,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感觉梦想也好,别的也罢,对我来说,都不敌和你在一起来的重要而已。”
阮竹知道这样不对。
刑烨堂和她说过,人是独立的个体。
思想也好,别的也罢,该掌控的只有自己,别的人,无权掌控,甚至无权干涉,哪怕是自己的父母,也是这样。
这叫做人格自由。
知道归知道。
可这些对阮竹来说,真的远远比不上和刑烨堂在一起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