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裕王,“滚,别出现在朕的视线里!”
裕王连滚带爬的出了太和殿,脸上瞬间变得阴翳,叫他滚?
......
姜鹤身上的毒已经解开的消息刚好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散播出去。
京城的百姓们甚至都开始冲着上天祈祷,祈祷姜鹤能快速养好身子然后去收复弥河以南的地区。
大理寺。
“大人,现在这个形势我们该怎么做?”
何羽好整以暇的抿了口茶水,“什么都不做才好。”
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可......”属下还有什么话想说却被何羽一个眼神给制止,此时的何羽完全不复朝堂上一脸正气的模样。
“就是不知道这时机什么时候到来。”
何羽看了眼弥河以南的方向,不知道此时那边怎么样了。
太和殿。
“定远侯身上的毒解了?”
顾恒眼中迸发出强烈的生机,“传......传定远侯进宫,朕有要事要同他说。”
天不亡他大庆,让定远侯在这个时候解开了毒。
顾恒甚至想仰天大笑,可奈何身体的情况不允许。
顾清风倒是没说什么,推着轮椅便出去传话。
一个时辰后,定远侯府。
“顾恒让你进宫,这次应该会把大庆所有的兵权都交给你。”顾临的脸色也着实称不上好,顾清翎一人之力绝对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控弥河以南。
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又有什么意图?
姜鹤笑了笑,他现在要这些兵权又有何用。
“侯爷,这是娘娘从宫里递来的信。”
姜瑜的一封信,彻底点燃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件。
“娘娘的意思是......借这个时机揭露当年顾姜两家的世仇。”姜鹤拿着信纸的手都有些颤抖,“你怎么看?”
“既是阿瑜不说,我也会这样告诉你的。”
顾临拍了拍姜鹤的肩膀,“这是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
这一晚,姜鹤在书房里枯坐了一宿。
踏出这一步,定远侯府就会同大庆彻底分割开,定远侯府也不会再成为大庆最忠实的守护者。
同样一夜没闭眼的还有姜瑜和顾临。
几人心里都清楚,这对于定远侯府而言,是一个无比重要的转折。
次日清晨。
定远侯府的门被缓缓打开。
姜鹤一身素衣,脸色惨白,可瞬间吸引周围百姓的却是姜鹤袖间系着的白布,还有手里捧着的灵牌。
姜鹤一路步行,带着灵牌走到了宫门外。
望着巍峨的宫门,姜鹤深吸了一口气,跪了下来:
“臣姜鹤请皇上重新调查当年灵州之战,还臣的父亲和母亲一个真相,他们并非战死沙场,而是遭人算计!”
“背后算计他们的人,正是先皇!”
此言一出,连空气都变得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