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归叹气,老婆还是得哄。更何况,老婆名义上还不算是自家的,这让他危机感时刻高涨。甚至有时候,他都想着,干脆把这两人绑去民政局红本本换绿本本然后他和她再领个红本本算了。只可惜,坐月子的某人心绪不宁,时常不给他好脸色看,真要这么做了只怕适得其反。
他们俩这边甜甜蜜蜜小吵小闹的,白饶那边却快愁白了头发。他不怕当离异男,也不怕不知情的人笑他老婆孩子跟人跑,他担心他家二老会捂着胸口接受不了啊。尤其是这几天,白妈妈也知道儿媳妇预产期快到了,电话打地特别勤快,有事没事就问“有没有动静啊”“要不要妈妈过去照顾她几天”这种问题,他只能厚着脸皮都忽悠了过去。白妈妈还时常纳闷,怎么次次打电话到家里他们都不在,一打儿子手机就能接通,每次儿媳妇都在上厕所或出去散步了。
Amen抱着两只大枕头,闷在被子里装死,看得他不耐烦了,轻轻一脚踢了过去。“装死无效!赶紧想想这事怎么办!”
被踢的家伙慢吞吞地爬起来,“那就坦白从宽呗。”
“什么?”
“还是说,你怕了?”他眼角飞扬,似是挑衅。
“大爷我什么时候怕过!哼,明天就去自首!”
且不说白饶这头如何绞尽脑汁去自首。这天,杜以宁老师乐颠颠地背着一袋尿布跑了过来,名义上是探望产妇和小宝宝,实质上么……她不厚道地想,这么狗血的剧情难得发生在身边,不过来观摩一番实在是太浪费了。
作为刚生完没几天的产妇大人,木青羽颐指气使地坐在床上,并没有出去迎接杜老师,而是五好男人兼职月嫂来应的门。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围着粉嫩嫩小围裙的大男人一枚,只是那HelloKitty图案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怪异。难为他还笑得一脸春花灿漫,喜当爹也不至于把智商下拉这么多吧。杜老师心里犯着嘀咕。
“你个没良心的,这么久了才来看人家,嘤嘤嘤~”木青羽靠在床头假哭。
杜以宁无奈翻了个白眼,姐姐,你当人民教师那么好当啊!百忙之中给你买尿布已经很讲情面了好吗!再说了,她这边有个二十四孝前男友围着她团团转,自己干嘛瞎凑热闹啊。
摇摇头,她决定不跟这个二货计较,转而抱起了粉嘟嘟的小宝宝。随口问道:“话说回来,你家儿子起名字了没?”
不想,这一问可捅了马蜂窝,木青羽立马炸毛,“你自己问他!抱着本新华字典啃了这么多天,一个好名字都没想出来!”
钟骅抄着铲子从厨房探出头来,一脸无辜地辩解,“我不是选了好几个么,都被你否决了。”言下之意,不是军师不劳动,而是将军太苛刻啊!
木青羽大言不惭地一挥手,“咳咳,这不都是为了我儿子将来的幸福生活着想嘛。我们得充分吸取历史教训,避免走弯路!一个优秀的名字虽不能为他增光添彩,但一个失败的名字绝对会成为他的黑历史啊!”
杜以宁:“……”
不过嘛,这名字定了也没法正儿八经上户口。说到底,木青羽现在还是白家人呢,要上必然得上白家户口本,跟他钟骅八竿子打不着啊。这离婚证虽说就是那么一会的事情,可这种特殊时候,谁敢劳动她这位产妇噢。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说到什么,木青羽突然一脸严肃地提起了生育问题。“宁宁,我跟你说,人家专家都说了,女性最佳育龄就是咱们这个阶段,你可得抓紧了!”
“这个,生孩子这事急不来。再说了,我一个人想生也没法子啊。”杜以宁默默扶额,明明一年前还是个青葱二货小姑娘啊,怎么一当娘立马被三姑六婆的气质所环绕?
木青羽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怎么是一个人的事儿呢?你家沈弟弟不是男人啊?”
“他才刚毕业一年多点,房子车子都没有,谈什么结婚生娃啊。”杜以宁低下头,默默地拨弄着一旁小宝宝的小手小脚。
所以说嘛,姐弟恋就这点不好,女人都快熬成黄脸婆了,男人还是刚踏足社会的小青年,心理差距怎一个大字了得。木青羽也没敢再继续深入探讨,毕竟自己还没进阶到真正三姑六婆的水准呢。
第二天,正牌月嫂在房里哄着宝宝,木青羽就扶着腰在厅里走动,顺便活动了下筋骨。看着他在厨房里十分欢乐地忙活着午餐,狐疑问起:“你怎么都不用去上班?”
“哦,公司辈有人才出,不用我天天去盯着。”他挥舞着铲子洋洋自得,开始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孩子他爸可是高素质尖端管理人才,千里之外行决策之事!”
“你就吹吧~”
“对了,老婆大人,咱们到底啥时候去领证回家啊?”
“哼哼,等我心情好了再说。”
“……”
再一次被忽悠的钟骅感觉很是受伤,不过刚刚的对话为他提供了灵感。或许,为了达成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