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的披肩落在那里了,还有那几个打火机。”
“是吗,我忘了。”
“刘医生回到房间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真的有那么晚吗?”孟月的口气听起来很是诧异。
“是的,已经证实过了。”
“那样啊,可能我们把时间给忘了。”
“然后第二天你们又约好见面。”
“哦,没有。”她的回答有些犹豫。
妘鹤掏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是死者手机上转发的一条短信。短信是案发上午十点零五分发的,上面清楚地写着:今天上午你一定要来我这里。我非见你不可。
她有些傲慢地笑了:“那能说明什么呢?”
“如果按照常理来推断的话。我会想,刘医生第二天中午按照你的吩咐来到你家。你们可能大吵了一架。因为你旧情复发,或者要求刘医生和你继续保持来往。但他拒绝了。你很愤怒,你跟着他来到游泳池,然后用枪打死了他。”
她用那种无比愤怒的目光瞪着妘鹤,气急败坏地说:“我们没有吵架!”
“不,你们确实吵了。要知道这屋子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也能听到。”
她不说话了。低下头,妘鹤猜想她一定在快速寻找对策。有些女人没准会莽莽撞撞地开口,但孟月实在是精明了,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片刻。她抬起头,轻描淡写地说:“是啊,我们争了几句。但都是一些打情骂俏的话。我们因为以前的一些事情争了几句。但是我没有跟踪他,我是喜欢他,但不至于因为一个男人就拿我的事业冒险。”
她恢复到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冷漠超然,信心十足:“如果你们有证据的话就拿过来好了。”
妘鹤没有再继续追问。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告别孟月,她再次沿着那条小路回到别墅。回到别墅的时候,照海正站在门口等着她,他语速较快地对妘鹤说:“那只邓娜握在手里的手枪和打死刘博文的手枪并不相符。我刚得到消息,子弹、弹道痕迹完全不一致。”
“你的意思是还有一把手枪?一把真正让死者一枪毙命的手枪?”
照海严肃地点点头说:“现在我们不得不把中心转移到那把手枪上。这样我们必须重头再来。可是解释不通啊,为什么凶手要准备两把手枪呢?”
妘鹤深思熟虑地说:“毫无疑问。这事儿本身可能就是一桩阴谋,也就是说,一切都是那排好的。就是为了要把邓娜牵连进去。可是说不通啊,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为什么不把那只真正充当凶器的手枪丢在尸体边上让邓娜去捡起呢?”
“这话没错。事实上我考虑,即使她没捡枪,枪上只要没有别人的指纹。如果手枪在用完之后就给擦过的话,那么她也会有嫌疑。而这正是凶手想要的结果。不是吗?这正是凶手的高明之处,他策划好了一场谋杀,也确实执行了,然后他巧妙地把嫌疑栽到别人身上。”
“这么说,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高明又不同寻常的谋杀犯。”
“那么动机呢?这个不同寻常的谋杀犯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
妘鹤长长地叹口气说:“我不知道,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到目前为止,我毫无头绪。”
之后,妘鹤简单给照海介绍了刚才拜访孟月的情景。她说案发上午死者去跟孟月见面,并在那里大吵了一架。虽然孟月并没有说为什么争吵,但听女佣说,孟月冲着他大喊,她会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照海沉吟片刻低声说:“又是一个嫉妒的女人。难道是她先用自己的一把手枪把他打死,再扔下一支她从徐庆书房里偷来的枪~~~”
妘鹤打断了他:“可是她没有机会!她如何进入徐庆书房的,这一点说不通。凶手必须是能接触到这些枪支的人。这一点很重要。就是因为这个疑点我把孟月从嫌疑人中间删除了,但是我想这一系列的谋杀肯定和她有关系。就像我之前说的,这是一起预谋好的情杀。”
王姨犹犹豫豫地走到照海身边,诺诺了半天也不开口。
“有什么事吗?”照海亲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越发激起了妘鹤的好奇心。或者她提供的是一个重要情况呢。
“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放心告诉我们好了,我们保证会为你保密。”照海尽量安抚她的情绪。
她终于说话了:“那天,我看见和夫人从书房拿了一只枪出去了!”
此言一出,照海大吃一惊。枪!那只枪!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