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树蛇蛇毒后,妘鹤才把目光看向袁萍:“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事实上,这才是我来这里拜访的主要目的。”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已经把知道的事情全告诉你们了,真的,我不知道~~~”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只是想知道唐悦桌上的东西,我是说她桌上的东西,有没有弄乱?”
“你是说,我发现她死的时候?”
“是的,盘子、碟子、勺子,任何这一类的东西。”
她摇摇头:“桌上没有这类东西。除了咖啡杯,其他东西都收走了。我自己没注意。我也不可能注意到。我当时惊呆了。但警察可能会注意这些吧,他们在飞机上搜索了好几遍。”
再问下去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她看起来更加紧张,以至于她丈夫都不得不请她们暂时回去。他说他会安慰自己老婆,等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再回复她们。
从嘉宝公寓出来,妘鹤决定再去拜访一下王艳丽。
一路上,涵冰一直在追问,凶手可能会是她们中的其中一个吗?妘鹤没说话,她只是在自顾自想自己的心事。
不一会儿,她们就到了德诚小区。王艳丽住在这里。她们还没有摁门铃。门就应声而开。从里面窜出来一个只穿短裤的男人。他双手抱着头。后面跟着披头散发举着一个大铁锅的女人。这个女人正是王艳丽。
涵冰看得眼睛冒火。这是灰太狼现场版演出吗?她迅疾地拉过妘鹤,闪到一边,笑嘻嘻地等着看这场好戏。
王艳丽没有想到门外有客人。见到她们的时候,王艳丽愣了一愣。然后停下来脚步,把铁锅塞给男人,很不客气地问道:“你们来干什么?警察不是都问过了?”
妘鹤很想在走廊里谈话,可是这样对只穿着短裤的男人太不公平了。于是,她建议进屋里谈。王艳丽瞪了男人一眼,才愤愤地把她们让进客厅。
客厅里一片狼藉,地上到处是摔碎的盘子、碟子、被撕成一堆碎片的婚纱照~~~
涵冰满意地看着这些成果,笑嘻嘻地说:“这是离婚前奏吗?”
王艳丽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不关你的事。你们来干嘛?”
妘鹤尽量和气地把先前问袁萍的话又问了她一遍。
王艳丽干脆地回答说:“没有弄乱,没有,一点也没有。”
她回答太快了。妘鹤担心她没有仔细想,再次提醒她说:“麻烦您再好好想想,桌上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或者有没有多出或不该出现在桌上的东西?”
或者是妘鹤和缓的语气起了作用,她的情绪总算渐渐平静下来。她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回答:“你说对了,好像确实有点东西。当时,袁萍走过来告诉我说2号乘客死了,我还不相信。我跟着她过去,发现死者好像真的死了。我撇了一眼,似乎看见死者的咖啡碟子里有两个咖啡勺。”接着她解释说:“那应该不是什么事,干我们这个工作,忙乱的时候会出那样的差错。上次我还给一位乘客多摆了一副刀叉。不过多放总比少放好吧。”
涵冰认为这种问题其实真的不是问题,但妘鹤对这个多出来的咖啡勺很有兴趣。她喃喃着说:“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到底怎么不正常她也没有解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事实上,我认为那个咖啡勺是凶手留下的。”
此言一出,连躲在房间里的男人都吓出来了。他已经兜上了一条裤子,愣头愣脑地闯进客厅问妘鹤怎么回事。
在三个人的注视下,妘鹤淡淡地说:“我认为凶手并不是用吹风管把毒刺吹出去的。”说着,她让涵冰在自己面前坐下,用手比划说:“孙光医生说得不错,凶手是用手把毒刺推进唐悦的颈上。像这样~~~”
妘鹤的手刚比划过来,涵冰就啊地一声倒了下去。紧接着,她又跳起来说:“这不可能!唐悦傻了吗?她为什么要让凶手把毒刺推进自己的脖子里?好像她愿意死似的。”
妘鹤镇静地说:“如果是你不在意的人就可以,这个人的身份很特别,这个人推着餐车走过的时候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这个时候,正是谋杀的好机会。”
就连迟钝的涵冰也开窍了,她说的是空姐吗?如果凶手是空姐中的一个,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释了。
目前只有这个推理还算合理。涵冰以为案子终于可以结案了,可是另一桩谋杀正悄然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