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永颜见他们的反应,笑得更自信,“想必这个烙印大家再熟悉不过了,在大菊国,只要犯了重罪被定罪之人身上都会烙上烙印,所犯的罪不同,印的烙印也不同;而此人身上的烙印便是最重之罪,为通敌卖国之大罪才印上的烙印,大菊国成立才不过短短不过百年,犯了通敌卖国这等大罪之人迄今为止只有一人,想必不用本王说出来,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听罢,众人更是惊讶,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少年,再眼神复杂的看向玉安,他们之中大多都是前朝大臣,怎会不知道那件事,那件事当年可差点害得大菊国差点灭亡啊,大菊国的百姓上至百岁老人,下至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他们更是记忆犹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当年大菊国刚成立不到二十年,饱受战争之苦,很多国家都对大菊国虎视眈眈,欲食之,这便衍生了朝中大臣被金钱地位被收买,出卖国情,与帝国勾结。
当年大菊国的当朝宰相马大黑就是被金钱地位蒙蔽双眼,与他国勾结,陷害朝中良臣,出卖国家机密信息,致使大菊国多次陷入危机之中,后来被查出之后,马大黑被判死刑,株连九族,在行刑当日,有人劫法场,把马大黑和他的儿子马云劫走了,后来才得知马大黑是被和他勾结的大日国的人救走的,一路逃亡大日国,现在已经被大日国封为贵族。
“殿上跪着此人,正是当年叛贼马大黑的儿子马云。”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
马云明明和马大黑一起被大日国的人救走了,应该也到了大日国,现在也是大日国的贵族,现在他的儿子怎么会变成了玉将军府的下人,这未免让人起疑。
“皇兄,这件事就不用臣弟说出来了吧,想必大菊国之人对这件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这可否证明玉安勾结敌国权贵之罪?而且很有可能玉安也是马大黑同伙之一。”就算你用心袒护,现在也无话可说了吧,要怪只怪玉安太妇人之仁,见到罪人之子不灭之,还收留他在府中。
镜永恒自是知道这件事的,当时他也已经识事,可以说是亲身经历了那件事,怎会不清楚那场惊心动魄的浩劫;玉安心地善良仁慈,即使现在被指证的罪证都已证实,他还是相信玉安绝对不会做出对大菊国不利之事,大菊国可以说是他一手打下来的,他没有理由再去毁了自己的心血,可是就凭他收留叛逆之子这一条,不管其中缘由为何,他都难逃其咎啊,这可如何是好。
“皇兄,事已至此,难道皇兄还想自欺欺人的否认玉安的所犯之罪吗?现在还在想着如何帮他开脱?刚才皇兄口口声声说要臣弟给您和众人一个交代,要臣弟拿出证据证明玉安的罪证,现在臣弟拿出来了,也请皇兄给臣弟和大家一个交代,把玉安绳之以法,才可安大菊国的民心,才能让大菊国脱离危难。”
此时此刻众人已无话可说,他们当然不是受镜永颜的蛊惑相信玉安真的通敌卖国,但只怕他收留罪人之子一事,而如今那人又是敌国的贵族,这就足以判死刑了,他们也无话再为他辩驳了,只能摇头叹息,一代良臣就此裁矣。
“皇上,罪臣承认收留之人确实是叛贼马大黑之子马云,但罪臣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大菊国的事,通敌卖国之事更是不会做,但事已至此,罪臣知道在劫难逃,罪臣恳请皇上别伤害小女,她现在已经不是玉家之人,不能一同问罪。”玉安明白镜永恒的为难,知道他在听到镜永颜这些话之后还是愿意相信自己已经很满足了,他不求能被叛无罪,他本就是个该死之人,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双手沾满了鲜血,老天让他活了这么久已经是对他格外开恩了,但玉清泉是无辜的,他不该受这些因他种下的苦果。
镜永颜看了一眼玉清泉,整个过程中他的脸色都没变过,即使是听完足以令玉安判死刑的话,还是像起初那样冷静得吓人。
玉清泉发觉镜永颜在看他,侧过头来与他对视,讥笑着用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六王爷可真是用心良苦,为了定我爹的罪,查这些想必花了不少精力与时间吧。”
镜永颜微微一笑,也小声的说道:“确实花了不少功夫,本来你一人就足够定玉安的罪了的......”
“是啊,那六王爷何必舍近求远呢,这样做是想让我感激你吗?哼!很可惜,我还是很恨你啊!”玉清泉冷冷的说道。
镜永颜不语,过了很久也不见镜永恒发话,便深深一鞠躬,开口大声的说道:“皇后娘娘即已嫁于皇兄,已经不是玉家之人,自不必同罪。”
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又都看向他,这人还真是善变,刚才还说要诛九族,现在又说出这种话来,难道他良心发现了?
玉清泉眼露寒光,脸色笑得如沐春风,“现在不杀我,你会后悔的,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