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阚好像忘了之前他也暴跳如雷般的要杀了那刘辅,脸不红心不跳的批评起孟夏。
孟夏虽然这段时间彻底折服了石阚的学识,但是那倔强的嘴还是不受控制的说道:“老师教学的是,刚刚老师想要动手时,我就应当在旁边敲鼓助威好了。”
一看石阚要吹胡子,孟夏赶忙安抚到:“老师教训的是,刚刚学生确实鲁莽了,但是此人不杀,难解心头恨。”
孟夏顿一下,又说道:“虽然他这条线索断了,但是咱们至少还有线索可查。”
赵典听此言,点头道:“老师确是如此,这刘顾江是刘辅和金玉楼之间的腻子,虽然他不是主谋,但是定对此事了解不少,事后我会安排人押他进京亲自审问。还有这邕州、乾州两州州府也当好好询问,手底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难道不知道么!?”
说到这,赵典背手眺望远方。
“金玉楼既然参与其中,那也应当好好查查了。”
赵典在朝中属于左相傅宏远为首的中立党,对太子一党和秦王一党的事,一般都是躲远远的,绝不沾身,毕竟党争站错队伍,可是不是闹着玩的。
他本不想去碰这金玉楼的,但是这等大案实在让他心惊肉跳,光一个分楼,几年下来就贩卖了三百个儿童,还不知生死去向,这大楚九州十八府,每一州、一府都有金玉楼所开的分楼,产业所涉之广,要是每个分楼都有类似的案件,光想想,赵典都觉得可怕。
不管秦王是否参与其中,就凭邕州金玉楼分楼作下如此大案,那金不换就不可能不知道。不查秦王,就查金玉楼,总不至于把秦王得罪死吧。
“师兄,其实还有一条线索可查。”
孟夏接过赵典的话茬。
“哦?”
对孟夏另有发现,赵典确实没想到,他查案多年,经验丰富。这件事所牵扯最深的就是刘辅本人、刘顾江和金玉楼了,孟夏竟然还发现了其他的线索。
“速速道来。”
“师兄,这淄林县,从上到下都被那县令掌控在手,淄林的主薄咱们已经见过了,可是这淄林县丞,咱们一直没见到啊。从踏进这里县衙开始,那主薄基本没离开过咱们视线,可是为什么栽赃王氏时,这县衙外面处理的如此之快、之好。定然是县衙内部有人通风报信和外面有人安排处理。”
孟夏之前一直在疑惑,他和石阚就在县衙,县令和主薄也一直没走,那么在外面处理事情的人事谁?很有可能就是一直不曾露面的淄林县丞。
石阚听了也是点头。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并非是县令的人,那么就凭那县令将淄林把持的铁通一般,这县丞也一定是县令排挤的对象,那么既然是对手,又怎么会不关系对手的所作所为呢?”
赵典听后连称大善。
“老师,您当真是收了一个好学生啊,这份心智,右致心悦诚服。”赵典对着石阚连连拱手。
老头子倒也不客气,捋了捋胡子说道:“老头子眼光自然不差。”
赵典又看向孟夏,眼中尽是欣赏。
“师弟若是能渡过这一劫,可愿意来我刑部?”
赵典感觉自己说得有些势利了,赶忙补充道:“就算朝廷发难了,孟侯爷也会保你无忧,到刑部来,为兄为你谋个差事还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