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范文程一时因此竟忍得当场吐血!
豪格倒是潇洒地走了。
范文程自己却因此内心憋闷地病倒在地,目斜口歪起来,下人见他如此形状吓得不轻,忙将他扶到了床上。
多尔衮从乌吉这里知道了此事。
他送乌吉做范文程侧室本就是为了监视范文程,所以知道此事也是理所当然。
多尔衮知道此事后自然是勃然大怒。
“混账!他豪格这是在视我大清王法于无物!他豪格这是在置万岁爷于何地!”
多尔衮大声骂了几句后,就道:“立刻下旨申斥豪格,罚其俸!”
多尔衮明着是下旨申斥豪格为范文程出气,其实是在将这事通过下旨的方式大白于天下,让所有支持顺治的满洲贵族与汉人士族知道豪格有多么可恶,以为以后收拾豪格打基础。
可怜范文程最终不过是多尔衮摆弄的棋子,使得他被戴绿帽的事再次人尽皆知。
不过,多尔衮还是很看重范文程的。
为了安抚范文程受伤的小心灵,多尔衮亲自来了范文程府邸,看望范文程。
不巧的是。
范景文也在这时候来看望范文程。
于是,多尔衮便遇见了他。
“王爷!”
范景文先向多尔衮见了礼。
多尔衮则面色有些不善,因为他不希望范景文也成为支持顺治亲政的人,所以也就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范大人倒是重情重义,这么快就来看望范先生,这寒冬腊月的天,可不是谁都敢轻易出门的。”
范景文自然猜到多尔衮的言外之意,只拱手道:“王爷容禀!以奴才看,王爷尚可为大清长治久安而摒弃前嫌,与辅政王同舟共济,我们这些做臣子自然也要尽力避免党锢之争加剧才是,此时若让旗人内部满汉不合,高兴的只会是南边的人。”
范景文已经被抬旗编入汉军八旗正白旗。
这是多尔衮故意如此做的,因为他是正白旗旗主,意在你范景文要想在大清担任要职,就得做我的人。
所以,现在范景文才自称起了奴才。
虽然他内心里很反感这种称呼,但为了振兴大明,为了当好这个卧底,他不得不以此为荣地称呼自己。
而且范景文也知道他要想继续待在满清核心权力层,也不能一直沉默寡言,必要时也得露露自己的才能。
所以,范景文才会在这时说一下旗人当团结、内斗党争不该有的话。
反正这些观点,多尔衮自己都说知道,所以,范景文也知道自己说出来,也不会对大明北伐策略造成影响。
不过,范景文的对答倒是让多尔衮很满意。
多尔衮不禁因此觉得范景文也是看得见大局之人,而且明显是宰辅之才,也就笑说了起来:“到底曾是朱由检提为内阁之人,范大人公忠体国,虚怀如谷,令本王很是敬服,将来大清只怕还得让您范大人担起更大的胆子!”
范景文只拱手道:“奴才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
多尔衮说着就直接主动握住范景文的手臂然后亲自走进了范府。
“摄政王!范大人!”
躺在床上的范文程见多尔衮和范景文一同出席,挣扎着就要拖着虚弱的身子站起来:“奴才这就给王爷磕头!”
而多尔衮则忙把住了范文程的肩膀,把范文程按了回去:“继续躺好!”
然后多尔衮就先问了几句病情的话。
范文程的儿子忙在一边替自己父亲答复。
而接着。
多尔衮叹了一口气,就拍了拍范文程的手:“范先生,你的事,本王都知道了,这豪格的确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