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想说怎么不见她出来,可那边如夫人却忽然起了身子,她凭栏而望向那一池衰败后的残留荷叶,“她不在了...如果她还活着,兴许已出落得如顾小姐这般可人了。”
二丫这才知道是自己问出了不好的事情来,也就觉得抱歉,“对不住啊,夫人...”
可如夫人只幽幽道来,“无妨,这都过去许久了...所以我一见顾小姐便觉得很是亲切。”
二丫心道原来如此,只她一时也沉默了。因为她一旦与旁人谈起那伤心之事,便连着自己都会不开心起来。不过,这话说回来,她与这如夫人谈到现在,只都谈着些普通的事情而已,因为她倒也认为这如夫人兴许还真的只是与她聊聊天罢了,但是她接下来却问了老夫人殷氏,“不知老夫人可还康健?”
“老夫人仍是康健。”二丫本以为这如夫人的情绪该不会这么快恢复好,但这话题一转,又从她的语气中找不到任何伤心之感了。
“那苏府的其余人呢?”她接着问道。
其余人?二丫暗道,这范围不就更广了么?只是她自是不信这如夫人是谁都会问的,只是她究竟想问的是谁,只二丫又答道,“都好啊。”
如夫人点头,可二丫明显地听到她嘀咕了句,她还安好么?只二丫又不知这说的是谁。便也就装作未听到的样子。
一人想问却问得不清不楚,一人答着却又不知问得究竟是谁?所以如夫人几乎把那刚进门的二少奶奶贺珍都问了,二丫就觉得她还没问到点子上。
而就在两人又差点要沉默下来之时,从原处行来一名小子。
“如夫人,老爷说,顾老爷明日就要搬出府了,说让夫人好生准备下。”那小子道。
“竟这么快?顾小姐为何不多住几日?”如夫人是真的觉得可惜,因为她本为妾室自然就不能如二夫人吴知月那般出去参与其他官员的正室夫人所举办的宴会,而与同为妾室的夫人们,又总是谈论些胭脂水粉,或者要么就是绫罗绸缎,而这些,她都不甚喜欢,因为倒还愿意与二丫聊聊天。
“夫人,其实我爹的想法,可能是怕影响到苏伯父,毕竟苏伯父乃是入殿官员,而我爹又是那竟要上任官职的人,所以这住的日子一久,就怕会多生碎语啊。”
二丫自是不可能想到这些话的。而这些话乃是顾洪在就快到那京城时,便与二丫交代些忌口之语,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二丫就算不懂,但背熟了,应答起来也自是安全些。
ps:
又到周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