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其实没有用激将法,但反其道而为之,那段凤染却答了,“被人所害。”
“哦...”二丫不知是段凤染在睡觉时本就惜字如金,还是说他不想回答。但如果是后者,二丫却也能理解。
毕竟段凤染看似已平静地接受自己身患毒素的事实,但这既是关乎性命的事,又有谁是真正做到不在乎的。所以他在乎到,已影响到他对成亲的态度,因为一直以来,他就认为自己不是个能活得许久之人,所以他于情之一事上看得很淡。
但竟然娶了二丫,段凤染便认为,这些事情也没必要瞒她,所以他如常告之,而于心里也准备着她该有怎样的反应。
“是...”谁?二丫的反应是想继续问着,但她不敢真问出口,因为她怕会因此而让段凤染勾起一些痛苦的往事来。
但即使如此,段凤染还是察觉出二丫的心思,毕竟二丫学不来旁人的深沉内敛,所以他只需稍微观察,便知她的一切都在脸上写得清楚明白。
“是谁并不重要...你是怕我死么?”二丫没问全,可段凤染却答了,而且这惊心动魄的一句,惹得二丫立即心里疼痛一窒,“没有没有,我只是问问。”
二丫到底没说出自己的心声,她是害怕他死的,在如此美好的年华。因她觉得这段凤染虽说于一些事情上惹恼过二丫多次,但同时,他也救过她多次,且如今她还喜欢他并与之结为夫妻,所以她只觉得喉咙里哏着难受。
“在未完成那件事前,为夫是舍不得死的。”段凤染沉声道。
二丫不知段凤染说的是何事,所以她沉默了。
而在这寂寥的夜晚,虽有波光粼粼,但因心境不同,二丫已不会说此时的景致有多美。
罢了,她又瞄了眼段凤染后,才兀自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