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凤染本是专注地低头吃着,只被二丫这冷不丁地一说,才淡淡昵了眼她,“你要吃么?”
二丫原就没这个意思,可她如果问他,你为什么吃米线都无声,那还不当她是傻子一般,“不不...不吃,我有这个...”二丫摆了摆手后,又指了指还有一些便吃完的白粥。
段凤染看了眼二丫的白粥,才又继续与自己面前的那碗分量十足的米线奋斗。
二丫有些无趣地把那白粥都扫清光后,又无事可做地朝着那窗户往外张望。这客栈的高度刚好可俯视一众街上商铺之顶,所以有此条件,二丫自也看到了那些于晚上还守在辛氏米铺的蒙面人们。
“夫君,你说辛小姐知道我们在这儿后会来寻我们么?”二丫见这些蒙面人既然还有替班的,而又因她所在的窗户前正有光透出,遂也怕被他们发现,所以她还是把窗户关上了,只段凤染却不急不缓地把筷子放下,似完全不在意窗外那些宵小之辈。
“辛氏不卷入军粮生意,实是个明则保身之举。因为军粮背后是太子与小皇子相争,可是辛氏基业庞大,即使置身事外,到底还会有人把其拉入。而且小皇子说的也明白,所以辛九娘子手中的蜀中粮田是无论如何都会令众人相争的。”
段凤染顿了顿,继续道,“所以...这粮田可是个烫手山芋,如她不属意段凤举,那她扔给我们又有何不可?”
“是么,可我怎么觉得她是在顺便找的夫君呢?”这如果真像段凤染所说的蜀中粮田是块烫手山芋,那她丢给谁不好,却要丢给段凤染呢。所以二丫咕哝出声,认为这女子的想法,段凤染作为男子自是没她懂的。
“这便是辛九娘子自己的事了。”段凤染不再说这辛芷兰陪嫁的事,而他的目标从来就只有那些粮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