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怔了下,“县主这是何意?”
翟容与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后方,“喏,赵小风这不活得好好的吗?李参将怎么说他死了?”
李严瞬间通体冰凉。
他不敢置信地扭头望去,见赵小风果然好好地站在那,脖子上没有半点伤口,只是盯着他的眼神有些阴恻恻的。
李严“啊”地惊叫了声,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这……这不可能……”
“我、我明明……”
“明明什么?”翟容与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同情了。
【哎,我还是太罪恶了。】
【下次还是不要用纸人骗人了。】
【瞧把这虎背熊腰的胖大孩吓的。】
李严跌跌撞撞地跑进牢房,见里面空无一人,地上也没有半分血迹,震惊地眼珠子都大了一圈。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亲手杀了人!
可怎么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若不是翟容与在,李严真想抽出自己的刀仔细查看。
赵小风被卢将军押着,见李严望着牢房,一副失魂的样子,冷笑道:“李将军是奇怪,明明自己已经将我杀了,怎么我还会站在这?”
若不是县主用纸人换了他,只怕现在死在李严刀下的,便是自己了。
赵小风望向翟容与。
县主如此本事,想来她先前跟自己担保的,会把娘亲救出来医治一事,亦是可信。
既如此,自己便再没有什么顾忌的了。
李严听到赵小风如此说,顿时大惊失色:“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杀你了!杀你的分明另有其人,你别血口喷人!”
情急之下,他跪在翟容与跟前辩驳。
“县主!定是这赵小风与那凶徒里应外合,陷害于我!”
“说不定,他们才是南桑奸细!现在是要找个人胡乱担了这罪名!”
翟容与挑眉道:“李参将这意思,是说他们都是坏蛋,就你是清清白白的倒霉鬼咯?”
李严噎了下,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属下确实倒霉。”
他能不倒霉吗?
李严又抽空瞥了赵小风一眼,揉了揉眼睛。
不是错觉。
他现在真的有点怀疑人生了!
自己当真来过牢房,又当真杀过那赵小风吗……?
“都带回营帐。”翟容与对卢将军挥了挥手,径自走回营帐。
她得从李严口中,撬出那富察项明。
【左右还得听他们瞎扯淡。】
【不如回营帐中坐着听。】
几人很快到了营帐。
翟容与坐在椅子上,抱着个手炉,对李严道:“你现在是不是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动过手呢?”
李严表情十分紧张,他干笑道:“县主说笑了,属下还是那句话,属下是清白的!”
“我请富察将军为我作证!”他突然话锋一转道,“我见到那贼人入牢房之时,正与富察将军在一起!”
“对!他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