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说。”
她有些困,灵力暖洋洋的,让她整个人松懈下来。
谢长寂抱着怀中实又柔软的人,轻轻应:“嗯。”
他说完,抬起,看着前半醒半睡的人,他静静看着她的面容,轻口:“晚晚。”
“嗯?”
“定要魔主吗?”
他可以带她回天剑宗。
可以带合欢宫回云莱。
这样,他就能保证,她绝不会有任何危险。
“嗯。”
花向晚隐约听到他的问题,哪怕是在睡梦中,她还是应答:“要。”
听到这话,谢长寂垂眸:“好。”
他闭睛:“我陪你。”
过去两百未曾相随,这次我陪你。
两人路睡到天亮,或许是谢长寂灵力的缘故,这晚她睡得极好。
二天醒来,整个人精神焕。
谢长寂脸『色』还有些苍白,花向晚给他检查番,确认无事后,便领着她去见了三位长。
昨日合欢宫鲜血已经清理干净,连血腥味不曾留下,花向晚领着谢长寂用过早膳,去议事厅见了三位长。
进门时就看三人正在商讨什么,花向晚同谢长寂起走进去,笑着口:“云姑梦姑玉姑,早啊。”
“少主来了。”云姑转过来,温和笑了笑。
梦姑将两人下打量,挑了挑眉,似是很是高兴:“少主气『色』不错,滋补如何?”
“梦姑,”玉姑见梦姑说得没谱,轻咳了,提醒道,“分寸。”
说着,玉姑转,指了旁边的位置:“昨日我们查了林绿的资料,她祖籍在清河关,两百前就举家搬迁,到了定离海附近的云盛城居住,二十前家中生灭门惨案,夜间举家被人剜心而亡,那时她刚好在外求学,侥幸躲过劫。后来便到了清乐宫作为家臣,五前由温少主『插』手,混进合欢宫。”
说到温少清,梦姑忍不住多看了花向晚:“我早说那子长得花里胡哨,肯定不安好心,你还……”
“你能少说两句吗?”
玉姑听不下去,抬瞪了梦姑,云姑轻咳,看了看旁垂眸坐着的谢长寂,提醒梦姑注意分寸。
梦姑自知失言,忍耐下来,花向晚坐在位置,倒也不在意,撑着笑眯眯道:“你我被美『色』所『惑』,昏庸了呗。后呢?”
“魔主血令就算被分成碎片,毕竟也是魔主物,普通人若是拿到,便可获得超乎寻常的力量。血令献身处,应会有些奇异事。”
玉姑分析着,抬看向花向晚:“林绿昨日身死时,指向西边,云盛城亦在西方,我这边已经找人去收集西方最近所有异事,你不妨今日出,往西边过去,我这边只要收到线索,立刻通知你。”
“好。”
花向晚点,旁边云姑听了,忍不住皱眉:“阿晚就这么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现下应不会,”玉姑摇,“魔主试炼才刚刚始,有能力动少主的此时应该正在观望,让众人多出点力,去拿走血令,方便抢夺。现在就动手的,对于少主来说没有威胁。”
“保险起见,”梦姑想了想,还是道,“少主此次出行,还是要隐蔽些,不要惊动其他人。”
“这是自。”
花向晚点,转扫了圈:“还有其他事吗?”
三人摇,花向晚立刻摆手:“那我走了。”
说着,她就领着谢长寂走了出去。
两人走在长廊,谢长寂似乎在深思什么。
花向晚看他,颇为好奇:“你在想什么,这么严肃?”
“温少清,对你并不好。”
谢长寂迟疑许久,才缓口。
花向晚闻言,笑了笑;“他好的时候你不知道。”
说着,她看了看时间,摆手道:“走吧,我们收拾好东西,你带我先出合欢宫的地方,等到了清乐宫属地后,我们就自己走。”
渡劫期修士缩地成寸,速度极快,灵力消耗太大,旦在其他属地动用这么强大的灵力,马就会被领主知晓。
花向晚并不想惊动温容。
谢长寂明白她的顾虑,点了点。
有谢长寂在,花向晚也不打算多带其他人,切简。
两人快速收拾了行李,拿够灵石,谢长寂吩咐江忆照顾好天剑宗的弟子,便找到花向晚。
他走前,自而拉过花向晚的手,轻道:“走么?”
“走。”
花向晚点。
她这辈子最快的体验,就是谢无霜把她灵虚秘境拖到天剑宗那次。
正八经的渡劫修士的速度,她还是不清楚的。
她有些兴奋,忍不住打探:“话说谢无霜是怎么做到元婴就能瞬移的?你们问心剑是不是有什么秘法,我和你成亲了,也算家人,能不能教教我?”
听到这话,谢长寂动作僵,片刻后,他低:“独门绝技,不修问心剑者,教不了。”
“啊?”
花向晚闻言,忍不住有些心动:“那……那我现在修问心剑还来得及吗?”
谢长寂抬看她,花向晚眨眨:“我要是筋脉不碎,也是个剑道天才,虽纪大了,你看我还有希望吗?”
“没有。”
谢长寂口,说得十分肯定:“你就算学问心剑,也学不会这个。”
“啊,”花向晚有些遗憾,想了想,忍不住感慨,“那谢无霜很强啊,感觉他比你还强……”
话没说完,她周边突变得扭曲,她整个人往下坠去,下意识把抓住谢长寂。
谢长寂将她揽,轻道:“没有的。”
花向晚听不明白,只觉周边空间张力极大,整个人仿佛要被撕扯来,如果不是谢长寂的结界护着她,或许早已撕成碎片。
只是片刻,两人突落到地面,花向晚打量周遭,现已经到了片森林,前方界碑写着两个字“清乐”。
“到了?”
花向晚有些震惊,这么片刻,就直接越过整个合欢宫的领域了?
谢长寂点,继续说着方才的话题:“他没有比我强。”
花向晚愣,她疑『惑』着回。
“你说谁?”
花向晚已经接不他的思维了。
谢长寂看着她,平静提醒:“谢无霜,他没有我强。”
“算了吧,”花向晚笑起来,摆摆手,“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个土包。”
说着,花向晚拿出地图,向前走去:“走,目标云盛城。”
“我三十二岁的时候,”谢长寂好似很在意这件事,继续解释,“已修到问心剑最后式,可剑灭宗。”
花向晚听着谢长寂强调,奇怪看他。
想想或许这就是剑修的尊严。
你可说他短,你不能说他不够强。
她仿佛是听进去了,点了点:“嗯,是我不够了解你。”
说着,她将灵兽带甩了甩,抖出只虎。
“白,”她召唤虎,虎瞬间变大,她翻身骑白虎,扭看向谢长寂,“你打算自己走,还是与我共乘?”
按着她的预估,谢长寂应该是会自己走的。
毕竟他是位铁血汉子,应该不会和她抢位置。
而谢长寂和白对视片刻后,他毫不犹豫走到了白身边,翻身虎,抬手绕过花向晚的腰,握住了缰绳。
花向晚愣。
随后就听身后传来谢长寂的解释。
“路太长,”他说得很是自,“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