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石列胡沙虎指手划脚的忙活了一阵,但现并没有几个人听从自己的指挥,也不禁泄了气,知道败势以成了定局,如果再不跑,恐怕就又要被抓住了。在南京时,他就被完颜长之抓住过一回了,但被完颜长之网开一面,给放了。如果这再被抓住,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因此胡沙虎立刻上马,带着两百余名贴身的侍卫逃出了大营,向西跑去了。
这一战一直杀到了天明,完颜允恭的获鹿大营以经成了一片瓦砾。而完颜长之大获全胜,斩近四千余众,而俘虏则高达六千多人。随后完颜长之也不在获鹿久留,率领着士兵,押着俘虏渡过了滹陀河,回到真定府。
天亮之后,纥石列胡沙虎收拾残兵,到是又聚集了好几千人,但获鹿大营以经被毁,其实就是不被毁,他也不敢再回去驻扎,只好把人马带到井陉,暂时停留。
这时有人来报,皇帝完颜允恭的大军以经到了威州,于是胡沙虎又带着残兵赶到威州来见完颜允恭。
见驾之后,完颜允恭以经知道他战败的消息,脸色阴沉,显然是非常恼怒。而这时术琪高虎早就来了,正在皇帝一边,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胡沙虎。
纥石列胡沙虎心里虽然把术琪高虎家所有的女性都问候遍了,但当着皇帝的面,也不敢作,只好跪下请罪。
完颜允恭气一拍桌子,道:“胡沙虎,你这一战失利,挫了朕的锐气,现在还有脸来见朕吗?”自从西夏战败之后,完颜允恭心里一直窝着火,好不容易找到两个替罪羊,才稍稍顺气了一点。这一次与完颜长之决战,自己的人马是完颜长之的近五倍,他也觉得是胜券在握,于是才又御驾亲征,是想把在西夏丢了的脸再找回来。那知和完颜长之的第一战就被打得大败,怎么叫他不上火。
纥石列胡沙虎忙道:“陛下,臣罪该万死,但臣与高虎约好,互为犄角,那一方被攻击,另一方立刻出兵支援。但在昨夜,臣向高虎救援,他却按兵不动,让臣单兵与完颜长之交战,孤掌难鸣,故此才有此败,还请陛下明鉴。”
完颜允恭听了,扭头对术琪高虎道:“高虎,有这么回事吗?”
术琪高虎早就想好了说词,因此不慌不忙答道:“陛下,微臣过兵了。”
纥石列胡沙虎一听,急忙道:“陛下,他说谎,他根本就沒有兵。”
木琪高虎道:“陛下,臣是在二更以后才接到胡沙虎的救援,集合队伍,整理作装,所以四更以后才赶到获鹿,而那时胡沙虎以经逃走,获鹿大营以被完颜长之所占。臣见战局以定,又怕平山大营有失,因此不敢轻举妄动,才率军撤回。请陛下明鉴。”
纥石列胡沙虎又急道:“陛下,这分明是他故意拖延时间,从平山到获鹿,那用得了两个更次,他是故意来晚了的。”
这下完颜允恭也有些糊涂了,弄不清谁说得有道理。
术琪高虎又道:“陛下,完颜长之一共才三万人马,进攻胡沙虎总不可能倾巢出动吧。而胡沙虎在获鹿大营有守军二万五千,还有营寨可守,既使是没有援军,也该守得住大寨。然而他却连两个更次都没有守住,试问这到底是谁不用力作战?还请陛下明查。”
这一下到是说动了完颜允恭,立刻一拍桌子,厉声道:“胡沙虎,这分明是你贪生怕死,不肯努力作战,居然还敢狡辩。你先失了南京,如今又失了获鹿,屡战屡败,朕还留你有什么用,来人把胡沙虎推出去斩了。”
术琪高虎心里高兴,但却把另一边的完颜白撒吓了一跳,完颜白撒也不懂军务,也不知道两人谁是谁非,但听皇帝要杀胡沙虎,却觉得有些不妥,因为纥石列胡沙虎和术琪高虎共掌兵权,就会互相牵制,谁也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一但杀了胡沙虎,术琪高虎必会独掌军权,对自己可不利,忙出列道:“陛下,如今大敌当前,先斩大将于军不利,而且现在正是用人之时,还是先饶了纥石列将军,让他带罪立功,将功折罪吧。”
其实纥石列胡沙虎也颇受完颜允恭的任赖,一般的小过错完颜允恭根本就不会处置他。只是这一次实在太扫完颜允恭的脸面,因此一时恼气上头,才要杀了胡沙虎,现在见有完颜白撒为他救情,完颜允恭也冷静了一点,正好借梯下墙。不过心里这一口气还是有些下不来,因此道:“好吧,就依白撒之言,饶了他一命,让他带罪立功。不过死罪免了,活罪不能饶,来呀,把胡沙虎拖下去,重打四十军棍,曰后再有作战不利,临阵脱逃的,这就是例子。”
完颜白撒见保住了胡沙虎一命,就以经满不错了,而且也要让皇帝顺顺气,因此也就没有再阻拦。而术琪高虎心里更是失望,但皇帝了话,也不敢多说。
于是两列的士兵把胡沙虎拖了下去,捺倒在地狠狠打了四十军棍,只打得胡沙虎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行刑完毕之后,整个人都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