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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听见你这句话就已经很开心了,他们马上就要攻进来了,你快离开吧,等下的场面不会是你想看见的。”楚君赫露出一个新清浅的笑,似乎并不担心自己的下场。喻清愣了愣,他沉下眼闷闷地说道:码他是不希望看见这个男人死的。楚君赫笑得温柔,他将少年抱在怀中郑重地说道:“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死,这样你放心了吗,嗯”赫对着李奉生招招手:“你带他离开这里。”喻清却坐在那里不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楚君赫见时间来不及了,男人对着少年颈部一击,喻清眼前一黑柔柔地倒在楚君赫怀中,李奉生背着喻清出了门,楚君赫满是不舍地望着少年逐渐离自己远去。没过多久楚延卿便身着铠甲带着楚砚南和林之衍攻了进来,楚君赫站在大殿门口,男人不慌不忙,连发丝都没有乱一根,依旧是那样的矜贵威严。他身旁站着的是护国将军许卫,此刻大殿已经被数万护城军围起来了,随时准备和楚延卿等人开战。早在之前楚君赫就已经察觉到了楚延卿等人的图谋,见的一日,于是他飞鸽传信给长安城外的护国将军许卫,现在两边人数相当,但是楚延卿手下的人是禁军,他们的兵对皇宫更为熟悉,所以这一战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楚延卿见只有楚君赫一个人站在殿外,他再也不用掩饰自己的戾气,直接对着楚君赫说道:“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男人眼中带上了丝丝阴狠,让人难以想象这是曾经那个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楚君赫轻笑:“朕并未藏,这一战朕若败了,他自然会出现,朕赢了,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
“倒也不枉朕费心栽培你多年,不愧是朕最得意的儿子啊,有胆量。”男人说完鼓了鼓掌。延卿笑得肆意,对着楚君赫弯腰点了点头:儿臣还要感谢父皇多年的细心栽培,否则儿臣怎会有今日呢,但是父皇你也别怪儿臣,作为太子觊觎皇位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想必父皇也会理解吧,若不是因为先生,孤还愿意等那么几年,甚至愿意留你一条性命,可惜,你非要找死。”楚延卿望着楚君赫的眼中已经满是杀意。楚君赫大笑道:“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楚砚南和林之衍两人皆垂眸不语,若是没有喻清,他们未必会走到这一步,毕竟楚君赫曾经对他们还算不错,只可惜
“动手吧。”楚延卿朝后面的将士挥了挥手,乌压压的禁军朝着楚君赫一方涌来,护城军也向前冲去,两方交战,厮杀声响彻天际。禁军毕竟更熟悉皇宫环境,很快另一批在外面的禁军;中破了护城军的包围冲进了战圈,与里面的禁军会和,护城军逐渐处于弱势,即将溃败。楚君赫闭上眼:“莫非真是天要亡我吗”男人叹息一声缓缓走进殿中,夜晚的风吹起男人的衣袍,男人的背影看上去有一丝萧瑟和孤寂。待禁军将护城军团团围住后,已经不见了楚君赫的身影,殿里的火光逐渐亮起,不到一刻钟已经照亮了外面的人。
“不好了殿下,楚君赫恐怕是自裁了,这可如何是好”楚延卿跨过层层尸海走了过去,殿里面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男人神色复杂地盯着满是火光的大殿:“那可未必,据孤对他的了解,恐怕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见到尸体之前,谁知道他究竟死没死。”一夜之间,这长安城就变了天。谁也没有想到这看似最不可能的三个人居然做了逼宫篡位这样的事。
“怎么样,找到了没有。”楚延卿蹙着眉坐在白月楼的湖边,神色里满是担忧。谁能想到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之后,男人居然是第一时间去了白月楼。
“回陛下,臣在宫外找到了皇喻大人,他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受伤,臣已经把他安置在另一个宫殿了。”听见云信这样说,楚延卿这才舒缓了眉宇,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喻清醒来后,楚延卿正坐在一旁看着他,见少年醒了,他像是邀功一般对喻清说道:先生,我把你救出来了,你高不高兴你不愿做皇后,我就将楚君赫杀了,这世间谁也不能逼迫你了。”喻清愣住了,紧张地抓住了楚延卿的衣袖不可置信地问道:“楚君赫赫他死了”楚延卿唇角勾起一抹笑:“是啊,先生以后就自由了,你难道不高兴吗”少年闻言沉默了许久,眼角已经逐渐湿润,泪水砸到了楚延卿的手上。楚延卿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他抬起少年的下巴:“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爱上了他不成“喻清哽咽着摇头,眼中满是难过:“我、我没有,可是他也不该死啊,我不想
让他死的1楚延卿冷笑一声:“你就是太过心软,他若是不死,你就只能一辈子待在这深宫里了,和那林之衍去宫外逍遥快活不好吗。”喻清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楚延卿: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和行哥哥在一起了。”男人假装叹息一声:“你觉得我就一定会像楚君赫一样将你锁在宫中你别忘了,比起美人,我更爱的是江山和权力啊,这话不也是你自己说的吗。”延卿嘴上是那么说着,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不过是想,反正他也不爱我,放他自由或许才是真的对他好吧。谁能想到偏执的楚延卿也会有退让的一日呢。喻清却也没有笑,而是有些苦涩地轻声喃喃道:“是啊,这才是你,即便重来一世,你最爱的也还是江山楚延卿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正想追问喻清,林之衍便推门进来了,喻清见到林之衍便不管不顾地跑下了床,许久不见的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幸福的一幕却深深刺痛了另一个男人的眼,他垂下眼不再去看,手却紧紧地握住。先生说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有了心爱的人,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会像楚君赫一样,皆是无用功。他不想自己难看又脆弱的样子被两人看见,他别过头朝两人挥了挥手:“出去吧,别让我看到你们这个样子,碍眼。”从前还曾经刀剑相向过的两人现在像是已经握手言和了,林之衍鞠了一躬对楚延卿说道:“多谢你,大恩不言谢,今后若是有用的上林某的地方,你尽管说便是。”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走吧,今后不要再回长安了。”他怕自己哪天就忍不住做出和楚君赫一样的事了。林之衍毫不犹豫地抱起喻清走出了殿门,只留下一个心已经千疮百孔的男人。云信看着林之衍抱着喻清走了出去,他似乎不明白,自家殿下已经是皇帝了,为何还要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想到自己曾经见到喻子清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殿下,他总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还是要告诉自家主人为好,云信深吸一口气,00响了殿门。没过多久,殿里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听见云信的话楚延卿整个人都快傻了,连手中的杯子都掉在了地上,他不断问自己,这怎么可能呢。
“你说先生曾经不止一次用爱恨交织的眼神看我”
“是,臣亲眼所见,绝不敢欺瞒您。”楚延卿联想到少年方才说的话,心中闪过无数的慌乱,想到自己之前在白月楼的眼线曾说过少年总是自己一个人写东西,他慌慌忙忙地跑向白月楼。最终楚延卿在白月楼搜出了一本笔记,他一眼便认出,那是先生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