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莽子扶起,搀扶出洗手间,告诉他没事了。
莽子接连喝了好几杯热水,才稍稍缓过来,扑克牌也回来了。
为了表示感谢,莽子要请我们吃饭,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晌午了,我没什么食欲,不过扑克牌帮了这么大忙,理性请他吃一顿。
莽子带我们来了晋邑最大的酒店,点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
只是,我们四个人,只有莽子动了筷子,其他三个,都被他恶心到了。
莽子大口吃菜,大口喝酒,不一会儿就喝了个脸红脖子粗。
他刚吐完,身子虚,喝酒最伤身,我劝他别喝了,他不听,红着眼:“老陈,你别管我,我喝了这一顿,下一顿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莽子说到这里,又倒了满满一杯,端起来,擎到我面前:“老陈,我谢谢你,你不仅救了我的命,更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苍天有眼,人在做,天在看,我以前做了很多混蛋事,我要为自己所犯的过错承担后果。”
说完,他又扭头看向扑克牌:“警官,我有罪,我糟蹋了一个女孩,导致她想不开自杀了,我对不起她,我跟你自首,我愿意接受法律制裁。”
扑克牌看着莽子,眼中露出一抹赞许,端起酒杯跟莽子干了一杯。
苍天不诛莽子,不代表他无罪,只是他罪不至死,如今他自首,这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我也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敬他的幡然醒悟,敬他懂得了敬畏天地,也敬他以后的新生。
莽子喝完酒,给几个紧要的人打了电话,又把车、房的钥匙,以及银行卡交给我,托我转交给其父母。
这之后,他跟扑克牌去了警察局。
我送李迪回家,路上我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不知道你爸姓什么,所以就一直称他……”
李迪乐出了声:“我爸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让人觉得很死板,以后你跟他熟了,就会发现他挺幽默的,我爸说了,你给他起的这外号,很贴切,很形象。”
我满头黑线,合着这事你早跟你爹说了呀!
“你爸也会道术,你们是道术世家啊,你爸师出何门?”我有一搭无一搭地跟李迪聊着天。
“我们可不是什么世家,我爸是在我八岁那年,知道了我身体的秘密后,为了能更好的保护我,才开始修习的道术。不过他入门太晚,悟性太差,到现在还不如我厉害呢。”李迪说着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
“不对吧?”我反驳一句,心中泛起了嘀咕,李迪的本事我见过,稀松平常。而他老爹,当日在姑娘庙跟灰爷对视时,连灰爷都落了下风,这似乎说明他的道行不浅。
“什么不对?”李迪歪头看着我。
“没什么。你去五道门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岔开话题,心说,扑克牌应该是故意在李迪面前示弱,以满足他这宝贝闺女的成就感吧。
“准备好了,就等出发了……”
之后的几天很平静,转眼就到了四月底。
为了先去了解下五道门的形势,我跟李迪商议,于四月二十九这天出发。
这天一大早,扑克牌将我跟李迪送到火车站,再三嘱咐我们,赢不到洗髓伐骨丹也无所谓,就当一次历练,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