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说,坑里的那东西邪性的很,必须烧掉,还必须用烈酒烧。”
“面对他的提议,当时就有人提出了反对,认为这琥珀的出土,对于研究古滇文化会有十分大的帮助。”
“当然,也有人支持烧掉,毕竟那玩意儿看着就让人瘆得慌。”
“最后,大家商议过后,烧与不烧都不是我们能拍板的,决定上报。”
“上面的意见是留下,好不容易挖出来的东西,怎么允许轻易烧了呢?本来关于古滇国的文字与物证就少,这琥珀正好填补一项空白。”
“巫师亲自去找上头领导谈了好长时间,却始终拗不过,领导反而让他有邪破邪。”
“巫师最后没有办法,就将所有碰过琥珀的人都叫了过去,给他们又是洗手,又是吃什么东西的,最后他说,如果碰了活人琥珀的这几个人,三五天后都没事儿,这琥珀中的东西他可以试着给除掉,但如果那几个人出事了,琥珀就必须得销毁,他也处理不了,并且他嘱咐我们,在这三五天内,谁都不能再去动那琥珀。”
“仅仅过了三天,那几个人的皮肤开始干枯,变得硬如树皮石壳,相当骇人,又两天,那几个碰过活人琥珀的人就都死了!”
“一下死了七个人!”
“虽然当时对人命远没有现在这般重视,可也是七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么死了,也是很严重的事件了。”
“这引起了巨大的恐慌,很多工人都辞职离开,剩下的人联名上班,要求烧毁那琥珀。”
“上级领导也觉出了邪性,便让巫师看着处理。”
“巫师让我们去买了很多坛烈酒,全部淋在那琥珀和死去七人的尸体上,然后一把火给烧了。”
“那火足足烧了一整天,直到琥珀和七具尸体全部化为灰烬,才熄灭。”
“事后,我们问巫师,那琥珀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里面的女人怎么会死得那么凄惨?”
“巫师说他小时候曾听老一辈的巫师说过,在某个时期,有痋师会一种恶毒的痋术。”
“他们会寻来一些夷女,或者女奴隶、女犯人,关在牢中,找狱卒强暴她们,致使她们怀孕,然后给怀孕的女人们吃下一粒小药丸,那个药丸便是痋之引。“
“痋之引被女人吞下去后,会钻进她们腹中孩子的身体中,以那孩子为穴生存,那时,女人们腹中的孩子已经不能称之为孩子了,而是痋卵。”
“那个时候的孩子还是活的,还在成长,等长到生产之时,便有人先将女奴折断四肢,反抱住刚产下来还没有完全脱离母体的‘痋卵’,再将烧化了的热松脂,或是滚沸的树熯那一类的东西,活活的浇在女奴的身上,如此,便连同她背后的痋卵一起,做成透明的活人琥珀,等琥珀冷却之后,在表面上刻满辵魂符,便成了大家挖出的样子。”
“之所以向后折断女人的四肢,是为了增加她的痛感,辵魂符则是一种可定住人魂魄的符,琥珀上刻满辵魂符,便等于将女奴惨死时的恐惧,失去孩子的哀伤,憎恨,诅咒等怨毒的情绪,全部都一起封在了琥珀之中。”
“这样,这块琥珀便成了人为制造的,怨气极重的东西。”
“而刚被女奴产出的痋卵,因为表层有硬壳包裹,所以生命力很强大,不会轻易被滚沸的松脂烫死,这样,它们就会在那无穷的怨念中生存,变成痋中最毒,最厉害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