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将军,你早就醒了吗?”
亲,这并不是重点,好吗?
“放下我。”年世勋只是重复自己的话,略加重了音量。
“我能救你出去的。”钟小蝎只道他是担心自己也跟着一起交代在这儿,十分好心的提醒。
“不需要。”沙哑的声音,几分冰冷。
“你无需担心我。”后知后觉的钟小蝎童鞋,木有发现半点异常。
“你放下我。”年世勋沙哑的低吼,谁让你救了,老子让你救了吗?他几乎张狂,若不是浑身无力,他早就挣扎着从这小丫头的背上下来。
他堂堂护国将军,连腿都没有了,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不能上战场杀敌,让他整日躺在屋子里等死,还不如现在就一把火烧死,干干脆脆。
说起来,也算是为国捐躯,对得起年家的列祖列宗。
“不放。”脑神经囧与常人的钟小蝎终于反应过来。“我钟某人救的命,除非我自己不爽弄死他,你想轻生,你想的美。”
本就极为郁闷的钟小蝎,被年世勋的胡闹气到,一把扛起了这老头子,周身的蓝色更为浓郁,窗户与门,都已被烈火挡住,唯一的办法就是突破屋頂,冲出去。
不管如何,且试一试。
她环顾四周,唯一的落脚点便是那张正熊熊燃烧的大牀。顾不了那么多,足尖轻点,她一跃而起,脚尖在那大牀的牀梁上借力,一头撞穿了屋頂,又是几个尖步,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
放下老头,急忙将包裹着他的被子扔到一边。
她站在一旁,微微喘气,将军府的屋子极高,她可是拼了老命,才逃出来的。
撞破屋頂的脑袋,有点肿痛,上头肯定有一个大包。
昏暗的天色,带着热气的风,狼狈的钟某人,还有地上更为狼狈的年将军,组成了一道凌乱的风景。
累的快要趴下的钟某人,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老头,你别要死要活的,都说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过是丢了一条腿,你至于吗?”钟小蝎瞧着如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的年将军,喘着气教训。
年玉琦倒是没骗他,这老头果然是个顽固分子。
“你个黄毛丫头,懂个屁。”年世勋愤愤,别过了脸去,那一截断腿,就这么晾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只觉得这一辈子的脸面都已被这黄毛丫头给丢的干干净净。
她救人救的气喘吁吁,这老头倒是骂人骂的中气十足。
轩辕离的灵气,堪比灵丹妙药呀!
“老头,我猜。。。。。。”钟小蝎双手抱膝,脑袋搁在膝盖上,白-皙的脸上满是灰尘,唯有一双眸子,依旧干净透亮,不染尘埃。她瞧着年老将军,悠悠开口。“你嚷着要送命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截了你的腿吧!”
年世勋脸朝着另一边,依旧木有反应。
“我猜,跟年夫人有关。”
还是一个冷冷的后脑勺,钟小蝎却眼尖的瞧见他轻微的颤动。
“人家老婆出鬼都是怒砍贱男,你肿么喜欢自杀?”钟小蝎半点不客气,直奔主题。
“你胡说什么?”年世勋终于回头,双目圆睁,对着钟小蝎大吼。
“本院使从不说谎。”钟小蝎笑,凤眸弯成月牙状,闪烁着漫天星子,像一直阴谋得逞的大尾巴狼。
气的年老将军,很想一头撞死在他跟前的木头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