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开珲王一愣,这双十的年龄是多大啊,旁边的仆从知道王爷算数不好,跟着解释了一句“王爷,是二十了。”
“咳咳,是有点大啊,不过没事,本王我怜香惜玉的紧,姑娘若不嫌弃不如跟我去王府吧。”说着绿豆般的小眼睛里都是怜惜,那双肥手搓的更带劲儿了。
祝艺菲回头看了眼紫阳,紫阳冲着她眨眨眼,她立刻会意道“王府我就不去了,那多没意思啊,王爷,我跟你说啊。”说着两三步走上前去,将左边帮着抬眼皮的仆从推开,对着胖子的耳朵道“我订好了房间,就在瑞香街平添客栈西南角的小院子里,晚上收拾好了过来找我啊。”说罢一溜烟就钻出了茶馆的门,紫阳用拳头掩着上扬的唇角也跟着走了出去。
胖子一听乐坏了,心里这个美啊,费劲的转着脖子,一只眼睛还四处寻觅“哎哎哎,辣姑娘,辣姑娘?”左边那个仆人急忙上来继续抬着眼皮小声说道“王爷,辣姑娘走了。”
开珲王很高兴大手一挥“回府沐浴更衣。”带着不明所以,疑惑万分的仆从呼呼啦啦的也离开了。
茶馆的客人本来还挺跟着提心吊胆的,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收场了,浑二王八爷不但没有发火还挺开心的走了,众人心里揣测了半饷也都没弄明白个所以然来。
要说茶馆内观瞧见这一幕的不止是一楼,包括二楼三楼的贵客也都瞧了个清楚,要说对祝艺菲认识的人还是少数,但是紫阳的名气还是要大一些的,当然其中还有三人与他颇为熟稔,刚好又坐在一处,正是承平王炎晗,兵部侍郎府的公子淮文涵淮文渊。
三人都没有说话,包厢内的气氛也有些怪异,稍许,炎晗对着淮文涵道“你不是说艺菲走了吗?”
还在发呆的淮文涵回过神来“嗯,她是离开了,我亲眼见着的。”
淮文渊见炎晗脸色不太好,忙着打哈哈道“祝姑娘在淮府的时候听说被紫阳道长收做徒弟了,想来出家修行也是成了方外之人,来去自由,我们淮府也不好太过强留。”
炎晗没有说话,杯中新续的茶水还是热的,丝丝缕缕的雾气蒸腾而上,朦胧了他风流不羁的眉眼。
“那今日本王就不陪二位了,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炎晗冷声说着,站起身两步就出了包房。
淮文渊也起身相送,在门口又跟着寒暄了几句,回来见淮文涵还在发呆,兀自坐下叹口气道“我说弟弟,你就看开些吧,你都知道她不是个寻常的良家女子,况且我瞧着祝姑娘对你也无情无义的,怎么就不开窍了呢。”
“她当然不是寻常女子,可也不是恶人,否则紫阳道长修为高深又怎可轻易收个妖怪为徒,今生今世我是没有指望了,不过看见她与开珲王都能如此亲密无间,我心里难受罢了。”
淮文涵说着双目无神,脸色苍白,自从经历上一次的打击后整个人也沉寂了不少。
“想来也是有原因的,我倒是瞧着承平王很有意思,五王在朝廷中争权夺利闹得天翻地覆,他倒是整日的风流花丛,平日就好收集美人,为着祝姑娘才与我们淮府走的进了些,可不能因此让他嫉恨,不如我就想法当个中间人牵个线,至于成不成的想必承平王也不会在意,反而还欠咱们淮府个人情。”淮文渊自顾自倒了杯茶说道。
“三哥,你怎能如此,单不说祝姑娘与我们淮府早就断了来往,就是承平王朝堂内外都没有什么势力,咱们犯不着利用祝姑娘去搭这个人情。”淮文涵气愤的有些激动,声音也跟着提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