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摇摇头,长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清楚,请狐族来助本来是个不错的选择,只可惜你忘了蜜贵妃的真身了吗?”
“那我除了认识它这么一个妖怪伙伴,别的也不认识谁了啊,再说白映鸾也死了,都怪我平时认识的妖精太少。”祝艺菲泄气道。
“狐族虽然狡猾多变,却是精怪中最为团结的,再说,我做法请仙时那妖道必然在场,若是你还无碍些,至少我可以肯定她看不出你的真身,可若是其他精怪休想瞒得住,反倒弄巧成拙了。”紫阳忧虑道。
“那怎么办,你当了这么多年道士了,不会没有个什么有法术的朋友吧。”祝艺菲着急的问道。
“要说有么,还真认识个,虽然也是个精怪,但属太上老君的弟子,曾于我在凌璞寺有过一面之缘,道法高深,尤擅长演变之术,只是他大多游走世间,想找到他难啊,再说,你我恐怕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紫阳两道剑眉都快拧成疙瘩了,看得出来他也有些急躁和烦忧了。
两人正说着话时,只听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老者的笑声。
紫阳精神一阵,急忙出去迎接,祝艺菲也跟着来到正门就见一灰袍老者背了个药箱,捋着胡子面目慈祥的看着两人,这正是那个医馆的老先生。
紫阳恭敬的邀他进了正厅坐下,祝艺菲惯常奉了茶水,也坐下,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万年人参精。
只见他不过五六尺高,毛发虚白却很光华柔顺,好似烫了离子般,上边的头发很是浓密,束起后有半尺多高,两鬓各垂下一缕细长的白发,直到胸口处,面堂红润,笑起来一丝皱纹皆无,精神矍铄,行步如风,通身着一件灰袍子,腰系朱红绣花丝绦,脚踏方头齐履黑靴,要说最为与众不同的便是那双细长白嫩的双手,根根圆润,白嫩异常,指头削尖,宛若春笋,晃动间带起一股奇异的药香,令人闻之喜悦无比,心静如常。
“老先生若是有事叫晚辈过去就是了,何必自己亲身前来呢?”紫阳笑道。
“老儿我飞升在即,明日便要回山中去了,今日来自是因京中瘟疫之事,还有些放心不下啊。”老者叹道。
“老先生心系苍生,体验人间疾苦,大爱无疆,紫阳自愧不如。”
“哎,这瘟疫并不是天灾,而是........妖祸”老者压低了声音正色说道。
“哦?老先生如何这般说辞?”紫阳疑惑道。
在修行界来讲,人间的灾难定属于天道授意,生于渺渺世间,行为差错必要遵循天理道法,若是有违,人间积怨过多,冲了天道,必会引起天道的责罚,五行之中,三界之内,众生平等皆是因此,而修行之人逆天为之却是顺道而行,最终达到一定境界方可超脱三界,跳出五行,自然也就与天地同寿,道法同在。
只可惜凡者多为醯鸡瓮里之辈,,沉溺于世间的七情六欲,金钱利诱,做尽伤天害理,道德沦丧之事,久而久之,天谴降下,自是要清净污浊,也是给众生一个警示。
所以修行之人大多在天灾中避而不与,因为他们参悟天机,知晓其中道理,除非有因果加身时,方可出手干预,自然也要承受相应的责罚。
“近来炎武各地妖魔频出,想必你也能知晓其中一二,真龙护妖,妖纳龙气,待到紫薇龙气散尽,国也必将亡,此妖与你前世有杀父之仇,又作恶多端,遗祸百姓,因果皆与你有关,我今日前来自是有想助你之心。”老者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白色瓷瓶,对紫阳道“这瓶中之物名为羌草,是那妖的克星,只要想办法使她受伤,然后迅速将此物放出,待药性与之完全融合便可毁其肉身。”
祝艺菲见那小瓶子还没有自己的拇指大,顿时有种老头你不是晃点我呢吧的心里,不过这个什么羌草是狐妖的克星?狐狸怕羌草?怎么想怎么怪异啊。
紫阳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将小瓶子接过,看来他对灵芝仙草之类的也并不是很精通,将小瓶子递给祝艺菲后便道“老先生肯割爱必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是有何吩咐但说无妨,但凡紫阳能做到的必定鞠躬尽瘁。”
“呵呵呵呵,你小子真是机灵啊,老翁我确实有一事要有求于你,家有一孙,放心不下啊,想要托付于你,只是不知方便与否啊.“老者笑道,两道浓密的白眉也随着笑声一颤一颤的。
“这自是不难,只是无法与家师通晓,不敢擅自收徒。”紫阳道。
嗯?什么意思,难道死皮赖脸收自己为徒竟然是紫阳的师父她的师尊默许的?
“嗳,老翁早已知晓,况且你我虽同属道派,但毕竟是功法各异,只是想托你代为照顾一段时间便可。”老者笑道。
“能得前辈信任是晚辈的福气。”紫阳客气道。
“还有,这瘟疫之事,你看看这个。”老者面色瞬间严肃起来,从袖子里又掏出一只檀木盒子来,不过巴掌大小,有些像首饰盒,还未打开,祝艺菲便问道一股奇特的略有些熟悉得唯道。
紫阳也是一头雾水,老者招呼两人上前来,她也凑过去,待老者缓缓打开盒子后,祝艺菲只觉得脑袋嗡了一声,一股莫名奇妙的恐惧和颤栗顿时袭遍全身,更是情不自禁脱口道“怎么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