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打不过孤独莲的祝艺菲无奈的趁着空隙遁到了一旁的树中,口气喘着粗气,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手臂上的抓痕,瞬间觉得无比苦闷。
以后老娘一定要先联系玄清剑术,当然最好是能先搞到一把剑,也不至于如此狼狈,这哪叫对打啊,分明就是受虐。
孤独莲见祝艺菲瞬间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知道是使用的异术,顿时也气冲额冠,寻了半响不见其踪影,便开始发了疯般的怒吼嘶嚎,声音似人非人似狼非狼,尖细中透着粗犷,听在耳中只觉得怪异莫名。
你先自己发疯吧,老娘先歇一歇,正打算坐下来,忽然藏身的老树一阵摇晃,紧接着树干竟然像是被极为凌厉的剑气拦腰斩断一般,倾斜栽倒在地。
五行遁术讲求的是完而不缺,化而不散,聚形聚影,结缔相成,如今这树既被毁,自然便现出了她的身形,那独孤莲双掌齐抓,瞬间便扣住她的双肩,十指陷入皮肉之中,几乎已经贯穿肩胛蝴蝶骨,忍不住嘶了长声,还没从疼痛中缓过神来,便被再次举起半空中一个旋转就被甩出了十几米远。
好在跌落之时被树冠挡了几下,使得下坠的力道轻了不少,屁股挨到地面上时并没有多痛,只是肩膀痛的几乎不能再动,自己拍了拍脸,将那眩晕的感觉硬生生打散,眼见那独孤莲已近在眼前,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诡异的手掌马上就要击在面门上,祝艺菲的向身后一摸,抓住了一根细长的棍子,用力向前一捅,就感觉一股轻微的阻力和呲啦一声衣服撕破的微响,一股鲜血瞬间喷了出来,淋了她一头一脸。
胡乱的摸了把,睁开眼一瞧,只见独孤莲的那张妖冶惨白的脸正对着自己,双眸中带着丝不可思议和憎恨,甚至还有怨怒,两只诡异的手指甲细长,已经触到了她的额头上,锋利的尖端还散发着淡红色的血光,只要稍稍再向下一寸,便能穿透头皮和颅骨插进她的脑仁中。
自己手中握着的长棍直直的插入了她的胸腔,好像已经穿透到了脊背之处,由于用力过大过猛,那红色的衣服也被带入到了皮肉之中,那撕裂的部分非常不整齐,斜斜的从左肋下直接延伸到了腹部腰际外侧,稍稍一动,那片衣衫便垂落下来,露出了里边苍白的皮肤。
祝艺菲愣住了,因为那露出的皮肤上居然不满了血红色的诡异纹络,很想是蝴蝶翅膀上的图案,有些并不连续,有些却缠绕在一起,像是开着花朵的藤蔓一般,上下串联开来,根本看不到具体的形状。
她对自己的符咒没有反应,却能被普通的木棍插死,她居然没死,是真正得人,尤其是脸上那滴滴答答余温犹存的鲜血,熟悉得唯道刺激着祝艺菲的神经,令她颤抖的放开那握着棍子的手,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独孤莲在她松手的那一刻仰面倒了下去,祝艺菲急忙上前查看她的颈动脉,还在微弱的跳动着,顿时着急的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还好吧,哎,你先停住,我带你回宫寻御医去”
“哼,不必假好心”独孤莲闭了闭眼,黑瞳内数道流光闪过,宛若微波般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祝艺菲瞧着她冷冰冰的模样,也顿时觉得自己像是救了蛇的农夫一般,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不过是巫生术罢了,本以为我死了他会有那么一点难过”散大的瞳孔再次被聚拢,似乎在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抑制死亡来临时的表现一般。
“你这是傻,炎晗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跟了他那么多年会不清楚”意识到她话中的含义,实在忍不住的说道。
“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才要奢求,你懂什么”
“我懂的可多了,不爱你的人不必去求他爱,就算你再如何爱他,只不过是增加负担罢了,喂,你到底用不用救啊”踢了她腿两脚,发现那棍子插入的地方溢出了更多的血,便不敢再动她。
“我死了还会复生的,你不用着急”独孤莲闭上眼睛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巫生术?可以无限复生?”祝艺菲蹲下身,凑近了她的脸仔细看着,发现脖子上正在缓缓长出黑色的宛若藤蔓般的纹络,忍不住伸手去碰触,居然是极为柔软的绒毛。
“只要不是柳木”独孤莲道。
祝艺菲听她言语,急忙去看那跟棍子,那是一根光秃秃的几乎也看不出是什么木的,不过柳枝向来飘逸纤细,鲜少有这样又粗又硬的,应该不是,想到此处正送了口气忽然发现那木枝的最上端有一个小小的芽孢,而那芽孢内已经钻出了细嫩的长叶子,只不过被她的手握碎了一半。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抬手燃了个天火符,再微弱的火光中细细一瞧,顿时惊呼道“不会......这么巧吧”
“我怎么感觉越来越虚弱”独孤莲突然睁开眼,全身像是中毒般突然猛烈抽搐起来,断断续续的高声喊道。
“若是柳木会如何?”被她这突如其来宛如鬼怪附身的模样吓的后退两步也扯着嗓子问道。
“化为........黑灰,永不......超生”独孤莲说身体忽然愈发剧烈的颤抖起来。
“对不起,你有什么遗言吗?”祝艺菲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救她显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她会不会再杀她,但却会杀更多无辜的人,比如赵古兰,比如周佳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