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兄,妙师姐别来无恙,没想到这么快就出关了”紫阳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道。
陆宗齐与先前似乎变了许多,没有因为几句话而气恼,反倒是低下了语气道:“紫阳师弟别来无恙,没想到你还在临仙界,不若有空再来麒麟宗畅饮一番”
“陆师兄客气了”紫阳见他有意修好,便也缓和了语气,接着道:“这次事情有突变,没想到竟惊动了上界,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恩,不瞒你,我们从几日前相继下界,先是三师弟,后又是二师弟,接连了无音讯,师父无奈,这才将我和师妹派遣下来,先后也遇到那魔族的偷袭,我们二人险些丧命,若不是恰好赶上众多门派长老途中路过,恐怕.....”陆宗齐一言未尽,却长叹一声。
“也是,不知道现在二师兄和三师兄的安危如何”妙倾颜声音哽咽起来,一双妙目更是晶莹剔透,其内的哀伤深蕴,不似作假。
“怎么可能,你们都是结婴期的修士,怎会不敌那逃出的魔物?莫不是.....”紫阳剑眉拧紧,神色极为端肃。
“莫不是,那东皇霸天?”祝艺菲喃喃自语。
紫阳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反倒是妙倾颜疑惑道:“东皇霸天是谁?怎么从没听说过”
“亦正亦邪之辈,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小和尚突然插了句嘴。
“那封印可修复了没,若是逃出的魔物越多,岂不是难以存有生机?”祝艺菲担忧的问道。
“恩,袭击我们的那些魔物非常凶猛,看样子与我们的修为相当,但是他们数量非常多,任凭我们法宝用尽,也难以逃脱”陆宗齐此番言语虽然冷静,但那神色间一闪而逝的惊恐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修行最怕生魔障之心,无论是惧怕还是贪婪,魔障一出,便要渡劫,渡的过去还好,若是渡不过去,迟早修为尽毁,仙根尽断。
“那最后他们又是如何退却的?”紫阳问道,轮修为二人在临仙下界也是顶尖的存在,若是她二人都拿那些魔物无可奈何,就算是所有门派长老都在,恐怕也无可能驱散如此凶悍的魔物。
“说来也怪,当时我们正被围堵在当中,后来竟是那些魔物自行褪去,究竟是何原因,无从晓得了”陆宗齐微微摇头,一缕鬓发粘在衣襟上,看起来稍有些凌乱。
“如今长老们可都在古月峰顶?”紫阳问道。
“恩,正是,现在我们都聚在此处,那护法大阵的余威可以抵抗一些魔物的熏扰,所以我们便暂时落在此地养精蓄锐”陆宗齐道。
祝艺菲低头暗思,这魔物既然是从那破开的阵法中逃出去,显然并不可能再惧怕这所谓的余威,但是既然众多还存活的修者聚集在此处,那定是有可抗魔气之物,莫不是那佛魔珠子?
可这佛魔珠子之事又有多少人知道?还是说那提灯老道只告诉了他们三人?
应是如此,否则,这些人应当去寻那佛魔珠子,而不是乖乖的呆在山脚下听天由命了。
如此出神时,小和尚却将头凑到了她的跟前,扑闪着蝶翅一般的大眼睛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去一边玩去”一掌拨开他的光头,像是滚圆的球一般,竟然没有一丝扎手摩擦之力,简直就是天生光。
天色渐晚,各门派长老方才自山顶飞下,落在长亭之内,相互唏嘘见了礼面,便都疲惫不堪的开始打坐修养。
祝艺菲等人也如此,各家在长亭之内,架起护体法光,盘膝而坐,入定修养。
正是夜半时分,一阵冷风划过眉梢,祝艺菲突觉心头一动,脖颈上的项链开始灼热起来。
钥匙之魂,一念乍现,法眼顿开,只见那古月峰两角之间果然有一黑影,与之前在魔族祭祀之地所遇见的一模一样,见其他人似无所觉,便立即收功初定,未敢驾云,而是遁入地下,追寻而去。
那黑影好似在游玩一般,行的并不快,甚至走到一颗树前时停了下来,祝艺菲从土中钻出,伸手一化,将项链内的五块黑色玉袂取出,见其中一块异色忽闪,那黑影挣扎了几下,便被吸纳其中。
光滑平整的表面缓缓出现清晰的纹路,借着月光,将两块拼接在一起,果见一些纹路的断处完好无损的衔接在了一起。
正在她回忆那完整的图案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响动,紧接着便是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菲儿”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她一个机灵,带回头一看,暗黑的夜色之中所立之人正是那许久不曾见过的无相狐书墨。
忍不住心头有些激动道“书墨?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