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泛着冷光簇亮的驽箭,,狠狠刺破了马车的木板,扎在车壁上。
马车外响起焦灼厉喝,顾言月缓过一阵力竭的头晕,呼了口气:“阿染你的伤口没事吧?”
“没事。”宇文染低声,“你怎么样?”
“不要紧,也不知道是谁派来的刺客。”
宇文染握了握顾言月的手腕:“我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你先待在这里不要动。”
顾言月按住他肩膀:“我跟你——”
“什么你跟我?”宇文染失笑,捏了捏顾言月的鼻子:“你之前擅自离宫混进军营这个朕还没有跟你算,你现在就给朕好待着这里,要是朕回来后看见你不在这儿,就等着回宫后好好跟你算一下账吧。”
宇文染极少会在顾言月面前自称是“朕”,一般都是自称是“我”。
顾言月缩了缩脖子,意识到这次宇文染是真的没跟她开玩笑,就乖乖的窝在桌下,就差举手冲着宇文染发誓她真的会乖乖的了。
宇文染出去的时候刺客已经被白佑瑾绑了起来,扔在了地上。
白佑瑾早年在江湖混迹的时候,虽说在江湖上大多数人士都想求她为自己做一个机关武器,但也有不少人对她怀恨在心,刺客来刺杀那都是家常便饭,那捉刺客,早捉熟了手。
一个个挑了手筋脚筋、卸开下巴免得咬舌头吞毒囊,攒着手脚捆了整整齐齐的一排。
宇文染走下马车,看见身后那辆马车已经被劈了开来,目光倏而一凝,大步过去:“白前辈你们没事吧?”
白佑瑾扬了扬下巴,抱着手臂示意宇文染去看那地上一排被捆的死死的刺客,“你看那样,我们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宇文染看见白佑瑾身后被秦若若抱在怀里里毫发无损的小云吞,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白佑瑾斜眼看了眼地上的刺客,道:“那这些刺客你打算怎么办?”
“先押入大牢,让都虞候亲自审问。”宇文染道:“眼下离京城也不远了,白前辈你们就先上我跟阿月的马车待着吧。”
“那你跟我徒儿上哪儿待着?”
“我带着阿月骑马便好。”
略过刺客这个小插曲,宇文染与顾言月同骑一马,南门之外,百官相迎,行军路上奔波,众人也已疲惫不已,犒赏大军和几位将军的功绩,宇文染则是留待明日上朝再行封赏。
京城百里之内不许屯兵,左右护军带着大军在在原本的城外大营重新扎了营,家就在京城中的将士,便直接回家去了,都虞候因为刺客一事,还没来得及歇息就急急赶去了天牢里。